行人押着李英,回到了扎木儿市分局。
关尧拿着从他家里找到的那盒老报纸,走进了审讯室:“讲讲,这都是啥东西。”
李英面如土色,浑身瑟缩,他嗫嚅道:“我不知道,我啥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李小田将那叠报纸摔在了他的面前,“我们所民警孟长青到底在哪儿?”
李英忽然嚎啕大哭起来,他声嘶力竭地喊着:“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们不要问我,求求你们了,不要来问我!”
李小田猛地一敲桌子:“如果在你家地窖中发现的血迹最终检测证明是我们所民警的,李英,你知道你犯了啥罪吗?”
李英一抖,瞪着眼睛不说话了。
“行了,别跟他废话了,”关尧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等检测结果出来了再说。”
李小田捡起掉在地上的报纸,狠狠地啐了一口,他骂道:“挨千刀的老东西,9·24大火咋没把你烧死!”
关尧一摆手,示意李小田别挡着,他举起了那张照片,问道:“这上面的人是谁?”
照片黑白打底,一个女孩立在其中。这女孩眉目秀丽,笑容甜美,哪怕是身上穿着最老气横秋的衣服,也遮掩不住她的纯真与稚嫩。
李英见到这张照片,神色瞬间僵住了,继而,他的喉咙里开始发出嗬嗬的声音,听得关尧和李小田一阵头皮发麻。
“胜男,这是我的老闺女胜男。”过了很久,李英才回答道。
关尧沉了口气,将照片扣在了桌子上。
“你女儿李胜男……我记得是个兔唇啊?”李小田在一旁问道。
“是,她是兔唇,”李英把脸埋在了掌心,“五岁的时候,厂里出钱,送她去松兰医大二院做了个修复手术,但是,但是手术只修好了脸面,没治好里头。”
“啥叫没治好里头?”李小田不懂。
“我也不清楚,”李英抽噎着说道,“为了省钱,加上也很难买到票,带着胜男去省城做手术的,是厂子职工医院的领导,人家回来说,胜男不止是嘴巴有问题,那喉咙眼啥的都有问题,他们都说治不好……”
所以,李胜男到死都是个哑巴,她只会咿咿呀呀地发声,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网?址?发?B?u?y?e?ⅰ?????????n???????????????o?м
看着李英的泪水,关尧一阵黯然。
他拿过报纸,放到了李英的手边:“这上面的鬼画符是啥意思?”
李英本人似乎都有些害怕那用血渍写下的纹路,他缩了缩头,避开了关尧的视线,然后小声回答:“早前我家隔壁住了个立过堂口的出马弟子,我偷摸儿瞅过她帮人家办事儿时候画的符,所以我想学着,学着找找我闺女,看她在底下过得好不好,血是鸡血,黄纸我寻思着不好找,就用报纸对付了……”
报纸上画的是螺旋纹和锁链纹,中间写着李胜男的生辰八字。今天下午,关尧重新将报纸拿到手后仔细一看就清楚了——当年关娜死后,关尧奶奶也请人办过这样的事儿。
“那你找着你闺女了吗?”李小田问道。
李英垂着头,淌下了两滴泪。
这时,关尧开了口:“你闺女到底是咋死的?”
“大火烧死的呗。”江敏抽着烟,轻轻一笑,“当年找不着的人,都说是大火烧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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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春明和舒文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