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提亲礼,足以说明秦家对这门婚事的重视,江夫人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姜忆安陪着江夫人回院里,将秦家送来的礼品记在单子上,告诉媒人贺家同意这桩婚事,之后便让媒人去给秦家回话。
崔氏、谢氏、秦氏听说了秦家来向贺嘉月提亲的事,都到月华院来道喜。
崔氏笑得道:“大嫂,这可太好了,嘉舒定了郭将军,嘉月又定了这秦大人,两个女婿都是青年才俊,前途无量,你以后只等享福吧!”
谢氏心里有些发愁。
两个侄女都定了好亲事,只有她的嘉云婚事还没着落,眼看她都十六岁了,她这个当娘的心里也暗暗着急。
不过,虽然着急自己女儿的婚事,但今日是秦家向侄女提亲的大喜日子,她这个当婶子的,真心为嘉月高兴,也真心为大嫂高兴!
“大嫂得了两个好女婿,还有一个好儿媳,以后的日子会越过越顺心!”
听到两个妯娌这样说,秦氏没什么表情地笑了笑,道:“确实是好事,嘉月嘉舒的运气好极了,咱们府里的女孩们能嫁好人家,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该为她们高兴!只是可惜我没生个姑娘,只有个儿子,我那儿媳我原本是当姑娘待的,可她太不争气,远比不上别人,性子也是个闷葫芦,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窝在院里,嫁进来三年也没怀上孩子,让我看了好不生气!”
听她这样说自己的儿媳温氏,崔氏、谢氏都有些惊讶。
在她们这些婶子的印象中,温氏虽不爱说话,但没什么失礼之处,看上去就是个本本分分规规矩矩的小媳妇,不知二嫂怎么对她忽然这么不满起来。
江夫人也怔住不知该说什么。
自己的儿媳是公府首屈一指的好媳妇,她一百个满意还来不及,也体会不了秦氏看儿媳不顺眼的心情。
她想了想,道:“她二婶,一人一个秉性,谁说爱说笑的就比性子闷的要好?性子闷也有性子闷的好处。我看温氏温柔沉默,手巧得很,女红做得比谁都好,她窝在屋里,大多都是在做女红,又没胡乱挥霍银子,又没好吃懒做,你这个当婆婆的,可不能因为人家不爱出门,就挑人家的毛病。”
听大嫂这样说,秦氏不屑地撇了撇嘴,道:“会做女红能顶什么用?我也不是那等刻薄多事的婆婆,她到现在也没生个一男半女的,要是搁在那些贫民小户之家,只怕婆婆非打即骂,甚至早把她撵出家门去了!”
说罢,她冷冷笑了几声,便起身走了。
剩下三个妯娌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
屋里沉默了半天,崔氏笑道:“算了,二嫂可能心情不好,发发牢骚,年轻小夫妻三年没生孩子的也不少,说不定过个一年半载就怀上了呢!今天是嘉月的好日子,咱们合该都高兴才是。”
谢氏也道:“是这个道理,大嫂,秦家送来的喜饼,你打发人往各院里去送点,让府里的人都高兴高兴......”
江夫人点了点头。
想到温氏总是呆在屋里不怎么出来玩,秦氏那个婆婆又对她是这番态度,她心里估计也不好受。
儿媳与她年纪差不多,小妯娌之间有共同的话说,便让她亲自去如意院送喜饼去,也和温氏说说话解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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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贺知林与秦氏住在青云院,这一墙之隔,就是温氏与贺晋睿的如意院。
温氏正坐在里间做靴面,忽然一路靴子重响,贺晋睿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看到他回来,她似吓了一跳,忙将手里的靴面放下,起身行了个礼,道:“二爷,您回来了。”
贺晋睿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半闭着眼睛往榻上一躺,温氏便半蹲在榻前,将他脚上的靴子脱下来放到一边。
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气,温氏道:“二爷,我去给你煮碗醒酒汤来吧。”
贺晋睿瞥了她一眼,道:“煮什么醒酒汤,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