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醉,给我倒杯茶来。”
温氏便快步去了外间,不一会儿,手里捧着温热的茶进来,走到榻旁,服侍他喝下。
喝完了茶,贺晋睿斜睨她一眼,道:“这几天我没回来,你都在家里做什么了?”
温氏轻轻抿紧了唇,低头道:“二爷,我给你做了一双靴子,靴底已经纳好了,靴面做了一半,过几日做好了,二爷试试合不合脚。”
贺晋睿睨了她一眼,看到她那针线筐里的缎子靴面,便漫不经心地收回了视线。
他冷冷一笑,道:“我还以为你又有了和离的心思,想回苏州去呢!”
温氏抿紧了唇没有作声,贺晋睿突地钳住她的下巴,道:“温氏,我早告诉过你了,我的规矩是只有休妻没有和离,你要想走,那我就给你一纸休书,要是不想走,就好好地伺候我,尽好你的本分。”
温氏眼眶里隐约有泪光闪烁,道:“大爷,我会好好伺候你的。”
贺晋睿冷笑,“还算你识相!我爹现在是世子,以后袭了爵位,这整个国公府都是二房的!想要嫁给本少爷的女人不知有多少!你娘家不过是个破落户小官,于本少爷没有任何助力,你嫁进来三年连个儿子都没给我生出来,我没把你扫地出门,已经是给你脸了!”
说完,他不耐烦地拍了拍自己的肩头,温氏便忙坐在榻沿旁,为他轻轻揉起了肩。
她一直垂着头,不多说一句话,贺晋睿道:“你就不问我去做什么了?”
温氏抿了抿唇,道:“我想,二爷心情不好,应该是和友人出去散心了。”
贺晋睿咬紧牙关冷笑一声。
这次科举又落了榜,他是心情不好,不过想到以后这公府都是二房的,他也就没那么生气了。
看他阴沉不定的脸色,温氏心头一紧,忙道:“二爷,科举落第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依二爷的才智,下次也许就中了。”
贺晋睿冷冷一笑。
下次科举就得三年后了,而他那兄长中了状元不说,如今又入朝为官,现已是三品,以后还不得青云直上,入阁拜相,他拍马也追不上了!
他思量几瞬,冷冷看着温氏,道:“你觉得,我与贺晋远相比,谁厉害?”
温氏咬了咬唇,低声道:“二爷为何要与大房的兄长比较呢?”
话音刚落,贺晋睿脸色一沉,怒气冲冲从榻上坐了起来。
啪的一声,室内响起重重的巴掌声,温氏的脸上登时多了一道鲜红的五指印。
贺晋睿脸色阴沉地指着她,咬牙冷笑道:“怎么,在你眼里,他是天上的云,我是脚底的泥,我连比都不能与他比了?”
温氏捂住脸,死死咬紧了唇,眼泪落了下来,抽泣着道:“二爷,你息怒,我不是这个意思。”
贺晋睿冷笑,“那你是什么意思?”
温氏含泪道:“二爷为何要跟兄长比?各人有各人的前程,只要二爷走正道,不要再有别的心思,以后也会有前程的......”
贺晋睿脸色阴沉无比,狠狠盯着她,目露凶光。
“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心思,你还知道些什么?”
温氏急忙捂住了嘴,因怕再挨打,赶忙转身往外间跑去,“二爷误会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刚往外跑了几步,贺晋睿已大步追了上来。
他一手拽住温氏的手腕,抡起胳膊,巴掌正要再往她脸上扇去时,一个人影闪电般跨过门槛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