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姜忆安,一点一点耐心地教她绣花。
缝了几针,姜忆安逐渐摸索到了窍门,她的手也不是笨拙的,只是在乡下老家杀猪卖肉,没人教做女红,所以便落下了这手艺。
她低头认认真真地绣着香囊,贺嘉月便也在一旁绣起了荷包,两人一边做着女红,一边聊着家常。
“妹妹,母亲最近几日用了药,身体可有好转的迹象?”姜忆安道。
贺嘉月轻轻点了点头,唇畔都是笑意。
自从上次大嫂叮嘱过,母亲的药全都是她亲手熬的,连丫鬟都没用。
也不知为何,母亲喝过那些药之后,精神明显好转了许多,晚间的咳嗽也少了,只听到半夜偶尔咳嗽几回,比先前的病症减轻了不少。
“好多了,我觉着,照着冯大夫的药方喝下去,说不定母亲的陈年病根便能除去了。”
闻言,姜忆安绣香囊的动作一顿,秀眉微微蹙了起来。
贺嘉月看她的神色忽然有些凝重,不由眉心一跳,忐忑地说:“大嫂,怎么了?可是母亲的药有什么不对?”
姜忆安思忖片刻,附耳对她说了几句话,贺嘉月听完,一双水润的眸子震惊地瞪大。
“大嫂怀疑母亲以前的药有问题?”
姜忆安拧眉点了点头。
贺嘉月吃惊地捂住了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在脑中闪过。
“难道有人在母亲的药中下毒了?”
姜忆安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道:“母亲身体病弱,常请大夫来医治,且冯大夫医术高超,若是母亲用的药中真的有毒,冯大夫会瞧出来的。”
贺嘉月抿唇想了想,也点头道:“除了大夫,府内药房熬药的仆妇各有分工,每日谁熬了药,谁守着炉灶,都是有记录可查的,若真有下毒,追根溯源便能查到源头。况且母亲素日与人无冤无仇的,对下人也都宽和柔善,谁会冒着丢命的风险下毒害母亲呢?”
姜忆安深深看了她一眼,没说她的话对还是不对,只是道:“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未必是真的。不管怎么样,留心些总是好的。”
贺嘉月同意地点了点头:“大嫂说的有道理,不过该如何留心呢?”
姜忆安低头想了一会儿,这事她不便出面,因为万一真有其事,她出面必然会打草惊蛇。
且她嫁来没几个月,国公府的仆妇都认不全,身边只有香草一个信得过的丫鬟,药房没有可用的人,所以只能叮嘱贺嘉月去做这件事。
“妹妹先别声张,也不必告诉任何人,想办法留个信得过的丫鬟在药房做事,让她暗中盯着些。”
贺嘉月咬唇重重点了点头,这事儿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一来这事只是猜测,二来,若是真的,国公府人多眼杂,免得走漏风声。
“大嫂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会小心行事的。”
回了紫薇院不久,她便带着红莲与一个名为青梅的丫鬟去了趟药房。
药房几个婆子在煎着各房的用药,见了她,都规规矩矩起来叉手行了礼,只有周嫂子起身越过众人,上前站着与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