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微笑着低声道:“没有,我们好着呢,对了,娘,郎君他今日身体有些不舒服,就不陪我一起回去了,待下回他身体好了,再陪我回去。”
听她这样说,江夫人神色微微一变,道:“远儿哪里不舒服了?”
姜忆安看了贺晋远一眼,心里暗暗着急,本以为他看不见,不能帮着她圆过话去,谁料隔得远远的,他闷声道:“母亲,我昨日吃多了红枣糕,有些腹痛。”
江夫人关切地道:“可找大夫看过了没有?”
贺晋远道:“不过是撑到了肠胃,净饿两顿便好了,没什么大碍。”
这虽是没什么大碍,身体不适也不便陪媳妇回娘家的,江夫人想了想,轻拍了拍姜忆安的手,道:“要不你且等两日,等晋远身体好了,让他陪你一起回娘家去?”
毕竟是新妇回门,丈夫不陪着回去,也说不过去。
姜忆安不由无奈按了按额角,婆母是为她好不假,可再说下去,她真怕露出马脚来。
“娘,不用了,我爹娘昨日打发人送了信,想让我今日就回去呢!”
这样说完,姜忆安不等江夫人再说什么,便给香草使了眼色,主仆两个很快出了院门,高嬷嬷也绷着一张愁云遍布的脸,紧跟着走了出去。
马车在府外备着,回礼也都装好了,姜忆安不必他们相送,江夫人只得应以下,随后又叮嘱了贺晋远几句注意身体的话,便回了月华院。
众人离开,静思院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贺晋远留在院中,默然站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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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之前,国公府的马车在多福胡同停了下来。
姜家大门大开,姜老爷穿了一身家常袍子,笑容满面地走上前,等着女婿从马车上下来。
谁料,车门推开,只看到女儿带着丫鬟与高嬷嬷前后下了车。
姜老爷往车厢里看去,根本没有女婿的身影,再往马车后头一看,也不见其余马车跟着,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姜忆安见怪不怪他这番态度,双手抱臂站在门外,似笑非笑地喊:“爹。”
姜鸿拧眉看她一眼,哼道:“怎就你自己回来了,姑爷呢?”
闻言,姜忆安忽地咬了咬唇,连气势都消了几分,低声道:“他身体有些不舒服,没陪我回来。”
姜老爷眉头紧锁,想说什么欲言又止,一甩袍袖往家里走去,姜忆安便也提起裙摆,低头匆匆迈进了门。
罗氏、老太太还有姜佑程、姜忆薇都在正厅等着。
不一会儿,众人见姜老爷冷着脸回来,那后面只有姜忆安一人跟着,罗氏打量着两人的神色,扶着椅子站了起来,对老太太道:“母亲,真是稀奇,姑爷没陪着安姐儿,只有她一个人回娘家来了。”
老太太一听,稀疏的长眉紧拧,在姜忆安进了正厅将要落座时,冷声道:“安姐儿,姑爷怎么没随你一起回门?”
姜忆安拿帕子按了按眼角,低声道:“祖母,前些日子本就说好了他陪我一起回来的,谁知他今天一早突然说身体不适,不陪我回来了。”
听到这话,高嬷嬷朝罗氏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