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萧殷时的手腕,一把按下去。
这是孟叔特有的手艺,用植物凝胶做成的仿真物件,平日里偏软不硬,现下所在的藏书阁冷了些,所以它也就有些受冻。
“不好意思啊大人,你方才摸我半天,我这生出了点反应。”看着萧殷时勃然变色的神情,风檀笑得腼腆,言语却风流起来。
萧殷时掌心按在风檀的要紧处,含欲眼里波澜重重震荡,周身蓄势待发的情动骤然熄落,他迅速抽出手来,抿紧唇线锁视风檀。
风檀看着他骤变的神色,高悬的心放下,问道:“大人可愿赌服输?”
情|欲潮落,萧殷时又恢复成平日冷面阎罗的模样,“自然。”
风檀捡起地上掉落的衣带,有条不紊地将衣服穿好,将散落开来的头发梳理成髻,随后活动了活动手腕,走到萧殷时身前立定,莞尔一笑后挥臂打来。
“啪!”
这一巴掌声音脆响,风檀在萧殷时手下吃了这么大的亏,心中郁气不滞,用的是最大力度。
萧殷时牙齿抵了抵腮帮,看着风檀的眸光犹如凶兽,半晌他轻笑一声,道:“风檀,你最好真的没有骗我的地方,否则......”
否则会怎样,他没有说清楚,但风檀知道以这位上任锦衣卫指挥使的手段她不会有好果子吃。
风檀心中打了个寒颤,面上笑得真挚可欺:“大人多虑,大丈夫行于天地之间,行得正坐得直,何须欺瞒大人。”
见萧殷时不再言语,风檀将方才不慎掉落的《大晄地理奇谈》捡起放回书架上,躬身施礼告退。
“回来。”萧殷时站在昏昧的光线里,脸色阴沉地都快要滴出水来,叫停风檀后转身坐到书案前,“不是来查线索的吗?说说都查到什么了。”
风檀看他面色不善,收回摸上殿门的手指,折身坐到萧殷时对面,一本正经地道:“萧大人,那日我在你轿中见你手执这本《大晄地理奇谈》,大人......你知晓此书中记载着关于临漳海域的异族怪事,也就是说,大人早就知晓溯白是鲛斯族人,那日诏狱中他道出‘邪门’和‘恶灵岛’,下官方才翻阅此书,其中有句‘乩童过邪,恶灵现世投之于岛,以慰女道’,这句话说得云里雾里,瞧起来与国库被盗案无甚关联。这页之后是关于鲛斯族的记载,其中有句‘鲛斯族皮肤与常人有异,冬日纹身不显,唯有夏日海浪滔涌,纹身方现’,所以下官心中有个猜测......”
萧殷时停下翻动《临漳海域诡事录》的手指,闻言漫不经心地抬眸问道:“什么猜测?”
风檀道:“背后主谋要行偷盗国库之事,其中牵涉步骤繁多,而最重要也是最机密的就是偷盗国库路线图,他很聪明,选择盗空国库的时间刚好在国战期间,将偷盗国库路线图做得隐蔽些,的确不容易被人发现。至于他要把国库的银子运送到哪里,哪里最乱,他就往哪里运,如此以来掩人耳目之事做得也方便些。所以国库银两就在临漳海域,而具体的位置,临漳海域大大小小的岛屿有十几个,却从没听说过有恶灵岛......这座恶灵岛的位置......”
风檀眉眼里疑惑愈重,问道:“大人,锦衣卫可有调查溯白那几月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