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顾思收回手。
“你这也太贵了,谁身上随身带一百两银子啊!”林骥说着,在袖子里一掏,掏了一把碎银出来,将最大的两块给了顾思。
大约有十两左右。
顾思去看潘文将,潘文将不想掏钱买秘密,林骥从他袖子里扒拉出来十两银子给了顾思。
“你这一百两太贵了,先付十两给你,后边有的再说。”秘密偷听了,有了银子也不给,就赖账。
顾思的目的并不在银子,而是免费给出的消息,别人不会重视。
他将银子收起来,认真地对着他们道:“烟膏里边其实有慢性毒,可以慢慢地控制人的脑子和想法,中毒越深越戒不掉,毒发时像中了癫痫一样抽搐,像疯了一样癫狂,只要你吸过一次,就一脚踏进鬼门关里了。”
普通百姓里抽烟的人很多,顾爷爷顾三爷他们都抽烟,但这种只是草烟,和有毒会上瘾的烟膏不一样。
林骥吃了一惊,而后很怀疑顾思是在骗他的钱。
潘文将同样怀疑。
“你们不信?没见过抽烟膏上瘾的人?”顾思问,他来京城后,还见过一次呢,不信这些人没见过,“你们可以让人去打听一下,最后这些人是不是都是骨瘦如柴。”
林骥和潘文将一起点头,见过倒是见过的。
潘文将觉得自己的钱花得冤枉,伸手向林骥:“把我的钱还我!”
顾思笑了,这人倒是个明白人,林骥从他手里拿走了银子,他就向林骥要,不向自己要。
“秘密都听了,还有退款的?你也太不要脸了!”林骥骂他,两人就你来我往地骂起来。
等他们骂完,几个出去吃饭时,顾思又嘱咐林骥:“可千万别沾烟膏,家长虽然管束颇多,但他们人生经验丰富,不会害我们。”
孙守点头,林骥也认可地点头。
顾思继续道:“而且,有些南墙不能试着去撞,一撞就引火上身,灭不掉了。”
林骥砸了一下嘴,奇怪地看向顾思:“我怎么感觉,你像我爹一样,啰嗦得很。”
“那你叫爹,快叫!”潘文将在旁道,将手搭在嘴边,向周围喊,“林良尾叫顾怀源爹了!”
“我日你娘!”林骥抬脚就踢,潘文将立刻跑了。
孙守笑了,和顾思一起跟着出去。
几人吃了饭,顾思和孙守回了衙门里。
这时还没下值,顾思和孙守去三堂,将遇到瓜皮帽这事给孙知府说了。
孙知府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又告诫两人:“不要沾染烟膏,不要去烟花之地,不要尝试任何不知道的东西,在外一定要小心。”
两人点头。
顾思就和孙知府谈起了烟膏的危害,谈到下值,孙知府吃饭时也在旁边说,回了后宅也在说。
一直说到了深夜,孙知府又一次觉得这事重要。
最后,孙知府感叹:“你看问题总是深远的。”
顾思不好意思道:“我这是以史为鉴。”
“等殿试忙完,我会上折子。”孙知府道。
顾思有些担心:“会触及很多人的利益,要小心。”那些开烟馆赚了大笔银子的人,不会轻易让这生意被打压了。
孙知府笑了:“放心,我为官这些年,都懂。”
顾思就和孙守洗漱完,各自回房去睡了。
第二天,孙知府起床吃完早饭,喝茶时,对顾思和孙守道:“写个对策的开头,三十几行给我。或者拿以前的文章也行。”
顾思知道,这是明确地要去“送卷头”了,立刻点头,和孙守去书房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