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挤了进去,看到四等下边,罚停一回下边,他是第二个,气得胸膛一起一伏。
后边跟来的青衫人还在一旁拱火:“看吧看吧,我没说错吧,你没考上!”
“我只是运气不好,差两个人就能中三等了!”
对方一耸肩,一摊手:“那我也是运气不好,这次没中啊!我文章做得还比你好呢,是主考没眼光!”
“主考没眼光”这种话,是每次乡试、会试、覆试完了,大部分考生都会说的话。
顾思想着林骥的性格,怕是考上了得意,向没考上的朋友炫耀,结果自己栽了,被嘲笑了回来。
周围的人都在围着看热闹,孙守嘴角的笑压不住,悄悄对顾思说:“让他上次嘲讽你家世低,活该!”
林骥气得一把拨开朋友要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一双眼冒着火地盯着对方。
这朋友一脸夸张地后退:“你不会要打我吧?覆试没过是你自己没考好,又不是我替你考的!”
周围有人就小声应着“就是”,有人跟着点头,林骥只觉得脸上无光,扫了众人一眼,突然看到了顾思,怔了一下。
然后,他脸就更阴了,像要能滴出墨来。
顾思上前,带了一点笑意道:“能过会试,就已经胜过全国几千个举人了,只要你明年参加了殿试,就是板上钉钉的进士了,别的举人还不知道要考到猴年马月去呢。”
林骥一怔,只觉得心里一下子舒服了,笑着大步往顾思面前走:“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是个会来事的!你说得对,我下次过了殿试,就是进士了,其他人还不知道要考到什么时候去呢!”
后边的一句,拉长了话音,斜眼瞥着某人,明显是说给对方听的。
“走,请你喝酒。”林骥一揽顾思肩膀,就要走。
顾思对于如今京城里的各派系有了初步的了解,但真的只是初步。
林骥这朋友是谁,顾思不认识不知道。这跟林骥走了,虽然和他关系好了,却可能和对方交恶,说不定对方家里,和孙家张家关系好呢。
他看了青衫公子一眼,决定努力一下,对林骥道:“那是你朋友吧?他没考上,心情正不好呢,你一个过了会试的人,就不要和他计较了。”
林骥一想也是,谁让自己在对方面前先炫耀过了会试呢?
孙守看顾思这样,便对那青衫人道:“要不一起去?”
“谁要跟你们一起!”那青衫人双手一抱胸,气哄哄的,只是人也没走,嘴硬而已。
“走吧走吧,都难兄难弟了,谁还嫌弃谁!”林骥放开顾思,过去勾着这人的肩膀,带着他向前走。
大家就一起去找地方玩,去踢球,就是蹴鞠。
这期间,顾思知道,这青衫人名叫潘文将,字魁星,是工部侍郎的外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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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球的时候,又有几个认识潘文将和林骥的人来说话。
有个戴瓜皮帽的人,看林骥和潘文将心烦,在打完球歇息时就道:“打完球就去烟馆子里歇一下,保准出来什么烦心事儿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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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听后,微微皱了一下眉。
他没说话,看大家的态度。
这时候,他们这边有七个人,林骥听后摇头:“去什么烟馆啊,要是被家长知道了,可不得把皮剥了。”
潘文将没有说话。
瓜皮帽的人意外,看向潘文将,带着些轻视的态度问:“你不会也怕家长,怕到连偷偷去都不敢吧?”
“谁说我不敢了!”潘文将被一激,气得反驳。
瓜皮帽又看顾思:“你会抽烟吗?敢不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