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整天待在房间里绣花做女工。顾奶奶又疼她,不让她出来做饭干家务,顾思小时候在家里都见不了几次面。
后来顾姑姑出嫁,回了娘家也就待顾奶奶屋子里,且男女吃饭又不在一处,更是见得少了。
“对啊,这才五岁呢,就破蒙,她以为哪个孩子都像你一样聪明啊,上这么早的学,还不是白费钱……”顾奶奶念叨着。
对于学习的态度,顾奶奶向来都是钱占第一位。
顾思都生不起说奶奶的心思了,但凡奶奶少念叨一点,说话少打击一点人,姑姑也不至于养成现在这种少话的沉默性格。
“人家江浙那边早的三岁就破蒙了,我一岁多就开始识字,三岁多也破得蒙,这不早了,你少念叨我姑,她有主意着呢。”
顾思每次回家,都会遇到有人上门来,请他破蒙司礼等。虽说他不是个廪生,但因为年纪小就中了秀才,十分吃香。
顾思有空就应下来,赚点钱。
去年过年给顾五哥他们上课在家里时,加上过年回家,赚了二三十两银子呢!
顾名当时就感叹:“要不你先不念书了,先去给人破蒙当司礼吧,一年下来能赚上百两呢,干个两三年这辈子都不愁了。”
舒颖狠狠瞪顾名一眼:“你闭嘴!别净出歪主意!”
“我怎么闭嘴了。这也是他小,大家想让他给自家孩子做榜样,才能赚得多。一般秀才可赚不了这么多,等他大了说不得就没这好处了。”顾名觉得自己并没有错。
平常人一年累死累活,连十两都攒不下。
“爹,你是想让我下次见老师时,被他拿戒尺把我手抽烂吗?”
顾名哪里敢惹一个正三品的官员,他还怕孙知府发起脾气来,将自己手抽烂呢。
顾思一句话,就让顾名歇了这心思。
顾思被请破蒙是常有的事,顾姑姑离他关系最近,来问他最正常,就问:“我姑把日子定了吗?”
顾奶奶摇头,话又转了回去:“有主意也不做主多给你点银子,才掏二两,别人家有的都掏三五两的。”
“二两不少了,学堂里不出名的夫子有时连半两都没有。”顾思应着,干脆叫了姑姑来问这事。
顾姑姑只迟疑一件事:“现在破蒙早不早啊?”
“早倒是不早,就是费钱费心思一点。”
“那花多了也没事,你姑父家就他一个,钱还不全给你弟留着了。”顾奶奶听到这话,又转了话头,不在意钱了,立场混乱得很。
这事商量好了,破蒙时,顾思还是按例收了二两银子的费用,不过送给了表弟很多书,也值二两银子了。
在这中间,还接了两个开锁宴司礼和一个破蒙的事,共赚了四两银子。
忙完这些,顾思就回了书院,去找舒五舅商量了一下,拿他房子的钥匙,给了许轻:“你和我大伯一起走,去了长安就住那里,帮着看一下我舅的宅子,把这两年的房租带回来。”
这也不是顾思要占五舅便宜,要是许轻和大伯真考上了举人,那五舅这个人情就有了,有什么也好请许轻帮忙。
许轻认真地道谢,请了顾思和舒五舅吃了一顿饭,把妻儿母亲托付给了顾思。
当然,这肯定是让顾思请舒颖去照顾,许轻不好请舒颖吃饭。
顾思不去乡试,大家都有些惋惜,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