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手上,都能被推荐上去。
最终主考录不录你不知道,但卷子能到主考面前,被录中的概率就大啊。
要是写得一般好,有可能在下边房考官手里被落下去了。
顾思直觉,自己学识还差点,去参加这一次乡试可能不会有好结果。
顾爷爷有些惋惜,但更多的是安心。
顾信保看看顾思,再看看顾爷爷,迟疑着对顾思道:“你认真考虑好了?你看我这,说这话,也不是想要阻止你去求前程……”
“没事的叔爷,这是我的决定,和你没关系,不会怪你的。”顾思安慰他。
顾信保刚说那话就是想要听到这句话,怕顾思以后怪他。哪怕顾思现在说了不怪他他也不太信,谁还没个后悔的事?不过得了这话更安心一点。
“我也不是这意思,就是,外边时疫真是要命的,我这能保下命,还是得了个好方子。”
他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边打开边笑道:“我刚回家的时候,听到写这方子的主人和你同姓名,再听到村里你教村民们洗手的法子,想着是不是你。”
顾思惊讶,接过一看,印刷的版本,是他写给老师,最后寄走到了孙守手里,帮着大夫救了孙守性命的那一版,最后那一行“生员顾思赠吾好友”,让他沉默了。
顾家这边自然都见过顾思写的防传染的方法,不过还是好奇外边是怎么样的,顾爷爷就探头去看。
顾思看到爷爷想看,把东西递给了他。
“这就是我写给上任孙知府,被他寄到无锡的,可能是从那里传开了。”顾思回应,肯定了顾信保的猜测。
顾信保了然一笑,夸起了顾思来:“还真是你,你可真是大义啊,这种法子免费送人,可是救了很多人,在江浙那边,有些人都给你立了长生牌位,早晚供奉。”
顾思:“……”还真是没想到会有这一出。
顾爷爷此时皱着眉,盯着最后一行字,神色有些沉默。
顾信保这时便问:“你还有没有这类的法子?更仔细的,或者类似的,无论哪种都行。”
顾思懂了,这表叔爷逢年过节来家里这么勤,或许就是为了这个。x
更详细的,其他方面的,他还真有。
去年知道他写的方法真帮到了人后,他就把一些古代人不会注意到的、因时代限制不懂的、各个方面的,能想到的都写了出来。
当然,他也不是一下就能想到,都是生活里遇到了什么,想起来就记下来,慢慢地就多了。
老师临走时,他还送了一本完整版的给他。
“有是有,就是……”手抄版的,里边有些东西不是那么重要,有些人也不会那么在意,并不利于流通,他就没再印。反正精华部分大都在写给老师的那一版里,更易记一点。
顾信保眼睛一亮,还以为顾思不想给,不等顾思说完就热情地道:“自然,叔爷不会白拿你的东西,你看这些够吗?”
说着就递过来了几张纸。
顾思接过一看,是五张百两的银票。
出手就是五百两,顾思信这位叔爷很有钱了,他把银票递回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身边只有一版了,没有印多余的。”
顾信保把顾思的手推了回去:“那我借来抄一本,咱们这关系亲近,可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快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