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津思至此,又摇头笑了笑,邵惜从小不就是这样么,明明看起来大大咧咧一个人,其实比谁都门儿清。
“就是因为我生日,所以才要送你们礼物,谢谢你们这么多年来……”要说了,邵惜又不好意思了,声音越来越小,“一直陪我过生日,我很高兴。”
肉麻话一堆,很害羞,但最终还是会全部说出来。
陈时津笑着,带着真实的暖意,“谢谢小惜,我很感动,你什么时候买的?”
邵惜像只被顺了毛的猫,“哼哼,你说完的第二天我就去预定了!”
“那么早吗?”陈时津失笑,“那时候我和忱林都还没开始筹划你的生日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句话,像根细小的针,段忱林一顿。
他懂了。
自己不过是顺带的那个,是个幌子。
就像青春期的男孩子为了给喜欢的人送便当,不得已把全班都送了一样。
邵惜“嘿嘿”了两声,得到陈时津明确的喜爱和反馈,他骄傲地挺起胸膛,看向段忱林。
陈时津的雪板有特定的牌子,而且是新款,一搜就搜到了,直接预定就行。
但段忱林的礼物他却是真纠结了很久,也准备了很久,毕竟这份礼物不能只好看,还得实用吧?
为此,他看了无数个网络测评,又货比了好几家,才敲定了这一整套,还考虑了未来那只小猫行动的动线,反复调整通天猫爬架的位置。
也……算是欢迎段忱林回国吧。
可是,毕竟四年过去了,东西很有可能不是段忱林现在想要的了,但再怎么说也是礼物诶!所以段忱林你的反应要是没时津哥三分之一感动,你就死定———
段忱林压根没在看他,只侧过头,视线落在窗外无边的海面上,神情冷漠,看起来并不是很在意。
什、什么啊?
邵惜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再看过去。
可段忱林还是那副样子,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包括邵惜精心准备的这份礼物,一点都激不起他内心的波动。
邵惜捏紧了指关节,一股混合着失落和委屈的心寒,从心底蔓延开来,延伸至全身。
段忱林真的……从小就这样。
冷血,自燕鱼私,养不熟。
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了,邵惜安慰自己,算了。
……
……
……
……
他以后不会再准备段忱林的份了。
陈时津不知道怎么了,那两人好像又吵架了。
虽然没有吵得面红耳赤,也没有打得不可开交,但都这么多年了,他只闻一下空气中的凝滞就知道了。
陈时津还是秉持着不过多干涉的原则,将两人送到了校门口。
两人一左一右地下了车,路上尽是沉默,走路时中间还要隔几十米,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