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两只蓝色的蜡烛,之前按照年份算其实也是22岁,但过了今晚,邵惜才是正式的22岁。
陈时津正在组装生日帽,“话说小惜的生日还挺刚好的,在九月,刚好等忱林回来了一起过。”
邵惜不满:“什么啊时津哥,你这说的我生日好像是专门为段忱林调的一样。”
陈时津又笑,解释道:“不是这个意思,但这是时隔四年,我们三个第一次人齐过生日不是吗?是得好好庆祝一下。”
啊……是啊,头发被弄了弄,邵惜任由陈时津给他戴上生日帽,确实非常刚好。
毕竟四年前,段忱林就在他18岁生日前出的国。
段忱林所有人都说了,唯独没告诉他。
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他不知情。
只有他像个傻子一样,数着日子,期待着他的成年生日聚会。
段忱林今天还讽刺他说“这次记得自己生日了”,其实那次他也记得。
邵惜朋友不少,但生日却奇异地不想太多人,往年一直都是三个人过的。
段忱林出国之后,就剩下陈时津,两个人过了他18到21岁的四次生日。
伴随着陈时津和段忱林的生日歌,邵惜两手交握举至嘴边,在心里许愿。
希望……以后的每一年生日,身边的人都在,就这样一直到八十岁吧。
蜡烛被吹灭,陈时津鼓起掌来:“恭喜小惜22岁,是个大小孩儿了。”
邵惜笑着回了句“谢谢时津哥”,他拔掉蜡烛,将蛋糕切成小份,先递给了陈时津和段忱林,然后再分给厨师和侍者,见者有份。
吃完蛋糕,生日仪式便圆满落幕了,游艇上的狼藉会有专人打扫。
就在陈时津站起来,拎起车钥匙准备招呼大家离开的时候,邵惜慢吞吞地说,“嗯……其实我也有礼物给你们。”
连陈时津都没有料到,“嗯?”
邵惜对陈时津说:“我给你买了你想要的那块最新款雪板,你待会回到家就能看到了。”
陈时津有点惊讶,临近开板,他确实准备买来着,“你怎么知道我要哪块?”
邵惜立刻得意起来,等待着夸奖,“我们之前聊天的时候你和我说的啊!”
陈时津努力回想了下,还是完全没印象,那估计真的就是随口一句了。因为邵惜并不会滑雪,跟邵惜讨论装备并无实际意义。
接着,邵惜又将目光看向段忱林,“你……”
他顿了顿,语气明显不如面对陈时津时那般自信,毕竟他和段忱林这四年是真的没有任何联系,加上段忱林本来就话少,两人独处的时间也不多,更谈不上什么推心置腹的交谈。
邵惜只模模糊糊地记得,在高考前夕,三人凑在一起聊未来想做什么的时候,段忱林低声来了一句:“……想养一只猫。”
邵惜道:“现在我们在宿舍是不能养啦,但我们也就还有一年多就毕业了,到时候你再养。”
他趁段忱林去健身房那段时间,花了好几天的时间筹备,他用手机拍了照,展示给段忱林看。
自动猫砂盆、自动喂食器、各种逗猫棒、打通了三层小别墅高的通天猫爬架等等等等,除了会过期的猫粮和猫罐头,简直是“拎猫入住”的顶配标准。
邵惜挠了挠头,“但是你房子不是被阿姨收走了么,所以我就把东西都买到我们新房那了。”
段忱林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些细致入微的准备,喉结轻轻滚动了下,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学陈时津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沉默,只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震动。
陈时津低声说:“你今天生日,怎么还反过来给我们送礼物。”
这些东西,他们大可以自己买,也不缺钱,但金钱所能购买的,远不及这份“被放在心上”的珍贵。
不经意流露的一句话,却被人如此认真地记住,并悄无声息地付诸实践,这份心意,足以撼动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