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完全忘记耳洞发炎这回事了,昨天还流了那么多汗,没有消毒。
邵惜连忙跑到镜子前,发现耳朵已经红肿一片,耳骨甚至都有一些增生的趋势了。
他拿不准怎么处理,咨询了打耳洞的老板,老板说他这个情况需要先把耳钉摘下来,然后用生理盐水冲洗,再滴药。
他的耳钉是钛合金内螺旋的,不是那种简单的耳堵样式,格外难拆,加上镜子离得远,钉子又小,他站在洗手台前折腾了半天,将自己耳洞都弄出血了,也没摘下来一个。
他不得不求助其他人。
夏绪力气小,上次拧个洗衣液盖都要他来。
林方远那粗手粗脚的,邵惜都怕自己耳朵被扯下来。
他只能将目光放到仅剩的那个人身上,“段忱林,你帮帮我……”
能让邵惜主动开口示弱的,估计真是些棘手的事了,段忱林走过来,撩开邵惜有些长的头发一看,整个耳朵都是血,眉头皱起来,“怎么现在才处理?”
邵惜有点心虚:“……我忘了。”
段忱林眉眼冷淡,“怎么不忘了吃饭?”
“你、你别说那么多了,好疼!”
段忱林拿过夹床帘的夹子,小心地将邵惜的碎发夹到后面去,“我要怎么弄?”
让别人碰敏感的耳廓,还要拆那些磨人的小东西,有种失控的不安感,邵惜有些害怕,他紧张道:“你一只手抵住后面的耳杆,把钻拧下来。”
“别动,”段忱林俯身靠近,“往哪边拧?”
低沉的声音往耳朵里钻,他感觉到段忱林的指尖压住了他的耳垂肉,邵惜痛得颤了下,小声说:“顺时针吧。”
段忱林从没接触过这些饰品,特别是邵惜忍疼的反应,弄得他也有些紧张了,他轻声问:“很疼?”
邵惜眼眶都有点红了:“……废话!”
他比邵惜高,站着挡了光,完全看不清,他蹲下,又不顺手,试了几次后,段忱林道:“你站到台阶上,蹲着。”
邵惜听令照做,但耳钉刚有些松动,他就哀叫着:“不行不行,我腿蹲不住了……”
反复几次,两人都出了一层薄汗,才解下来一个。
邵惜扶着桌子喘气,他扫过坐在椅子上的林方远,忽然想到什么绝佳办法似的眼睛一亮,一脸“我是天才”的表情,他将段忱林按坐回椅子上,说:“我知道了。”
段忱林不明所以,但还是顺着力道坐下来,看着他。
紧接着,他看到邵惜毫不犹豫地抬起腿,面对面地坐到他的大腿上。
什么东西压着他的腿,触感很软。
邵惜扶着他的肩膀,将脸凑过去,“你弄。”
作者有话说:
段忱林:你确定要这样弄?
第25章 喜欢我这样的表情?
坐在段忱林腿上的时候,他比段忱林要高那么一点,但完全可以粗略不计。
右边的耳垂钉率先被摘下来,邵惜等了好一会,没等来动静,他疑惑地看过去,对上段忱林没什么情绪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