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怎么了?”
邵惜的脸近在咫尺,近到耳侧的碎发几根坠到他的脸上。
别人坐好歹会有些顾忌,稍微用腿支撑一下,邵惜就不了,毫无保留地全坐下来,那放松的姿态,抬起腿就能玩摇摇车。
不过托邵惜“天才”般的想法,双方都舒服了不少,左耳上的全部被顺利摘下,钉子被放到桌上发出清脆声响,只剩下右耳耳蜗和耳骨了。
可是发炎的就是这两个,耳朵肉高高肿起,挤着耳杆,都还没拧,只是刚碰上,邵惜就猛地抓紧了他的肩膀,无声昭告着他的痛。
段忱林看到邵惜侧着头,不安地闭着眼,睫毛轻轻颤着,脖颈线条在这一刻无限拉长,漂亮的弧度一直延伸到衣领深处。
段忱林说:“别动。”
邵惜感受到自己的耳廓被轻轻捏住,从深处传来难以忍受的刺痛,仿佛有根针在里面的嫩肉反复戳刺,他紧张得全身都绷紧了,直挺挺的像根竹子,不受控地从鼻腔着急地“唔”了几声,示意段忱林轻点。
这动静太奇怪,引得夏绪和林方远都看过来,只一眼,夏绪就不好意思地别开视线。
这个姿势……
简直就是他们男生看片里最喜欢的姿势,轻轻一颠,就能……
妈呀,他又忍不住再偷偷看一眼,不得不承认,这两人真的好配,怪不得学校的女生们如此沸腾。
段忱林手大,本来抓这些小玩意就很不容易,还要忍受邵惜时不时的乱动,考验着他的耐心。
而邵惜也不知道是从哪来学来的坏习惯,一忍疼就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将整张脸都憋红了,嘴唇也被抿得泛着水光。 W?a?n?g?阯?F?a?b?u?页?ì????μ?????n????0?2?5????????
当耳蜗上的钻头被拆下来的那一刻,邵惜才终于被允许呼吸一般,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整个身子软下来,胸口贴着胸口,伏在段忱林身上休息了一会。
唔,这样坐着好舒服……
之后,他决定一鼓作气,又挺了起来,一副赴死的表情,豪迈地拍了下段忱林,示意速战速决。
丝毫不管段忱林的死活。
段忱林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倒也真继续了。
耳骨上的疼比耳蜗还要离谱,加上位置狭窄刁钻,更难操作了,邵惜有些发抖,但是渐渐的,他的注意力被另一件事勾走了。
“你等等。”邵惜义正辞严道。
段忱林依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邵惜把脸正过来,他再一看段忱林,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坦然嘴脸。
邵惜脸颊热度飙升,不可置信道:“你不觉得你这样特别不对劲吗?”
段忱林挑了挑眉,愿闻其详,“什么?”
“下面,你下面!”邵惜压低了声音,话几乎是从齿缝挤出来,“顶到我了!”
仿佛现在才意识到似的,段忱林往下看了一眼,似笑非笑地“哦”了一声。
“哦?”邵惜被他这个单音节回应彻底点燃了,震惊得声音都变了调,“哦是什么意思?你,你……”
似乎感受到了更过分的,他话音顿了下。
“我不要你弄了,”邵惜被烫到似的,一直悬空的腿总算是奢侈地踩到地上,他唰地站起来,“我去找夏绪帮……唔!”
话没说完,段忱林竟然猛地伸出手,卡住他两边的膝弯,用力一抬。
邵惜猝不及防,失去平衡,整个人用比离开时快得多的速度,带着全身的重量,再次结结实实地坐了回去!
“……”邵惜惊得瞪圆了眼睛,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