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超爽的哦?”
然而通常没等邵惜发话,陈时津就会揽过邵惜的脖子,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温和微笑,替他谢绝别人的好意,“不用了,他不需要。”
到了高中,陈时津没能和两人继续同班,这份驱赶狂蜂浪蝶的烦人事,就顺理成章地落到了段忱林身上,他不像陈时津那样温柔,看到男生过来勾搭邵惜,只会抱着胳膊,轻飘飘地来上一句:“哦,那你去吧,我和时津先走了。”
他深知,要是说一些“邵惜你敢去就死定了”类似威胁的话,一直他对着干的邵惜只会瞬间站起身,绝不能输似的跟着别人走,哪怕心里其实没那么愿意。
果然,段忱林这么一说,邵惜那点被勾起来的小躁动就被压下去了,“不行!你休想撇下我和时津哥回家!”
可是男生们如此沉迷,搞得邵惜越来越好奇,但他又不好意思问陈时津,更想象不出来他和陈时津这样,只好趁陈时津留下值日,只有他和段忱林一起回家的时候,装作不经意地来了一句:“真的和自己弄区别很大吗?”
那时候的段忱林抽条得最快,瘦瘦高高的,高了邵惜大半个头,他俯视着邵惜,“怎么?你很想试试?”
邵惜被戳破了心思,又嘟囔着,不愿意承认,“才没有。”
……
下课时间,健身房的喧哗声隔着薄薄的门板渗进来,他们处在有垫子的小房间里,听到外面的人越来越多了。
段忱林漫不经心地摩挲了下手指,男性没硬的时候都是软的,但不会像邵惜那那么软,跟块豆腐似的。
就这种体质,怎么可能练得来肌肉?
他看到邵惜还在瞪着他,鼻子轻轻皱着,抿着唇,整张脸后知后觉地涌上红,耳朵尖几欲滴血,害羞、隐忍又生气。
又是那种表情。
段忱林姿态随意,他缓慢地收拢着手指,握紧,再虚虚松开,五指伸展着,像野兽在捕捉猎物前放松自己的利爪。
邵惜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半步,他感觉到了段忱林身上的兴奋,那种他做错了事、总算有理由和机会好好折磨他的兴奋,那种只有在捉弄羞辱他时才会流露的残暴快意。
从小到大。
他试探着问:“你知道了?”
段忱林不知道,但他熟练地勾着唇,一副“我看你怎么解释”的模样。
要是以往,邵惜绝不会那么容易被诈到,偏偏他真有心虚的事。
段忱林懒得揣摩他此刻的心路历程,直接将计就计,一把将人重新压回到垫子上,反正邵惜一急了就会像蚌壳吐沙一样一通乱吐。
邵惜“啊”了一声,胡乱地扭着身子,不让他摸,果然没坚持两秒就道:“不就是吃了时津哥给你的蛋糕嘛,你又不喜欢吃甜!”
他只觉得段忱林这样弄他是为了报复他独吞陈时津给的蛋糕一事。
段忱林煞有介事地说:“我现在喜欢吃了。”
外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邵惜慌乱地制住段忱林的手,“有人、有人来了!”
林方远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混乱的画面,脚跟连忙一转,又出去了,“哈哈哈不愧是情侣,教学方式都那么私密……”
与此同时,另一个同学也进来了,在旁边做深蹲,眼神却忍不住地往他们那边飘。
段忱林“啧”了一声停下手,他将邵惜拉起来带到角落,自己背对着堵在邵惜面前,利用身高差将所有视线隔绝,他用虎口卡住邵惜的下巴,略带强硬地向上抬,“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