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江鑫月被送回家后,得到消息的宁氏立马带着江映水去了江家。江家人自是百般圆辨解释,说江鑫月是被冤枉的,说那些东西压根就不是江鑫月的。
东西是慕霖亲自带人搜出来的,宁氏不可能怀疑自己的亲孙子,江映水也不会为了侄女而置自己的亲儿子不顾。
她们都明白,江鑫月就算是被人冤枉,那也是江家本身有问题,要么是有害人之心被人利用,要么就是治下不严,府里有人被别人收买。
无论是哪一种,根源都在江家和江鑫月本身。
而凤承英的话,她们不可能不听。
虽说在场的没有外人,但江鑫月中了癫毒之后丑态仍然让人不堪直视。
那状若疯癫,又喊又叫仪态尽失的模样,江映水此时想来都面红耳赤,尤其是到最后江鑫月为求解脱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都扯烂时,所有人都转过头去。
倘若真有姑娘家当众出了那样的丑,焉有活路可言?
如果不是慕沈两家的交情在,这事定然不会大事化了。
一想到这点,江映水越发觉得在沈家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尤其是面对沈琳琅时,心情更是无比的复杂。
沈琳琅和她相互见礼时,神情有些淡,却也看不太出来。
不管是将军府还是沈家,冲的都是侯府的面子,与江家没什么关系。
江家人不来,礼已到,也挡不住旁人的猜测。有人不识趣,或者说是故意为之,还假装不明就里地询问她,问她亲家老夫人生辰宴这样的喜事,江家怎地未有人来?
问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庄兰漪的母亲庄夫人。
江映水被问得满脸尴尬,面子根本挂不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好端端的喜庆气氛,一下子变得怪异起来。
宁氏轻哼一声,不冷不热地道:“都是孩子不争气,连累当长辈的跟着没脸。这子女不教,皆是父母之过,庄夫人也要引以为戒。”
江鑫月若是被人栽赃,那么栽赃之人会是谁?
明眼人都不难看出来,偏偏还有人当别人是傻子,竟然还敢挑拨离间!
庄夫人不想宁氏说话如此直白,落了好大一个没脸,只能强自挽尊,感慨了几句父母难当,同情江氏夫妇之类的话。
这时外面传来“公主驾到”的尖细高呼声,所有人惊讶的同时,却也不觉得意外,一齐出去恭迎。
凤承英上前亲自相扶宁氏,与从前一样称呼对方为宁祖母。
宁氏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欣慰动容地看着她,喃喃着,“好孩子。”
她在京外多年,又因在神武营当差的缘由,在场的大多数人都见过她,还有一些人打过她的主意,比方说将家里的庶女配给她。
很多人和她套近乎,她却对谁淡淡,一应举止作风和之前身为神武卫千户时没什么两样,但多了几分高高在上。
有人讪讪然,私下感慨道:“这位公主殿下与寻常姑娘家不同,怕是不太好相处。”
另有人打眼看到她和沈青绿在说话,不太赞同这样的话,“应是因人而异,我瞧着她对沈姑娘倒是随意。”
她对沈青绿何止是随意,甚至是亲昵。
一时之间,羡慕者有,嫉妒者也有。
不少人在偷看她的同时,也在暗暗打量着沈青绿。
红衣若火,面如芙蓉,艳而不俗,娇而不弱,美却不自知。尤其是那额间一抹梨花白,更显瑰丽脱俗。
有人动了心思,怀揣着目的打听沈青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