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传开了。”
“那就好。”
两人说着话,一同进了正屋,迈过门槛的同时,恍若从白天到黑夜。
整间屋子被遮得严严实实,半点光也透不进来,这大白天的,屋子里却亮着灯,一如夜晚。
气氛已然十分诡异,更诡异的是那坐在中间的红衣少女,描画着浓重的妆容,以图掩盖脸上的病色,但因为脂粉太厚而像是戴了一张面具。
“棠儿,事情如你预料的那样,外面都传开了。”玉晴雪说着,表情中带着几分讨好。
玉流朱见她这副模样,眼底隐有一丝不屑。
这个蠢货蠢是蠢了些,倒还有些后手,竟然越过自己投靠了信王府。也亏得是这样,自己在被赶出沈家后还有去处。
一想到那日的情形,玉流朱瞬间涌上强烈的恨意,恨到目眦尽裂,恨到面皮都在颤。
她恨沈琳琅,更恨沈青绿!
是她们让她背负毒害养母的名声,再也抬不起头来,不敢见人,不敢露面,活得像个见不得光的阴沟老鼠。所以她要报复,她要反击,她要让沈青绿和她一样,当众出丑名声尽毁。
“棠儿,娘不明白,你这不是在帮那个孽障吗?”
程英出身虽低,却背靠慕家,自己又颇有能力,便是为平息流言蜚语嫁给他,若真论起来也不算吃亏。
玉晴雪有些想不明白玉流朱的做法,为何要拼力将他们凑成一对?
“我怎么可能会帮她!”玉流朱眸中的恨意流露着,如同面具般的样略显几分扭曲,“这世间外表光鲜内里龌龊的人有的是,我要让她后半辈子都活着痛苦当中,生不如死!”
“你是说那个程千户私底下不妥当?”玉晴雪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什么,“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那程千户看起来有些女里女气的,莫不是……”
“知道就好,不要说出去。”玉流朱怕她说漏了嘴,万一传出去会坏自己的好事。“原本她是要身败名裂的,如今只是要嫁个不中用的男人,当真是便宜她了。”
世俗礼法摆在那里,未婚的姑娘家若是被男子近了身,最好的结果就是顺水推舟成就一桩姻缘。
所有人都以为,出了这样的事,沈青绿只能嫁给程英,甚至还有人预言,说是沈家很快会办喜事。
玉敬良和慕霖一入城,听到的就是这个消息。
两人复完命后,正好碰到程英。
玉敬良性子急,一把将人拉住,“阿英,我一回京就听到一些传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英自是不会瞒他,当下将事情一说。
他听完之后,一拳砸在墙上,英俊年轻的脸庞满是愤怒与自责,“那些人真当我们沈家无人不成?竟然欺辱我们至此!”
这不是寻常姑娘家之间的小手段,而是要彻底毁掉一个人。
“幸亏我家阿离聪明,幸亏你提前回京。”他转身紧紧抓住程英的肩膀,大力的拥抱着对方,“你走的时候没和我们打招呼,这几日我还生你的气,我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少年郎真情流露,眼眶都泛着红。
程英被他抱着,不知是因为被勒得慌,还是因为憋着气,阴柔的脸上红云翻飞,似染上一层上等的胭脂。
“玉敬良,你快放开我!”
“阿英,你的大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