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你没事吗?”
“你怎么站在这里?”
兄弟俩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出,一个是目露担忧,另一个则是皱着眉头。
沈青绿转过身来,尚有湿气的眼睛看着他们,“我没事了,棠儿表姐病了,娘在里面照顾她。”
“她怎么会留下来?”
“棠儿病了?”
依旧是差不多同时问出来的话,却是颠倒过来,原本担忧的人皱起了眉,而皱眉的人脸上浮现出担心之色。
玉敬良不满地看着玉敬贤,玉敬贤神色不自然起来,丢下一句“我进去看看”的话,人就往左厢而去。
左厢房内,沈琳琅正探着玉流朱的额头,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药效起了,这热终于退了下去,再睡一觉就好。”
“娘,我好了,我该走了,若不然阿离妹妹会不高兴的,我不想您难做。”玉流朱故技重施,还没起身人就倒下。
“棠儿,你真是要心疼死我啊。我说了,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哪儿也不要去。”
“娘,您说的是真的吗?”玉敬贤一进来,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他第一反应是开心,第二反应是纠结。
“娘,这妥当吗?”
不得不说,沈青绿的几次挑拨离间,多少对他产生了些影响。
玉流朱自是心下暗恨,掐着掌心,带着哭腔,“大哥,你不是故意的。我本就病着,被刑司的人找来给阿离妹妹作证,却不想身子不争气,给娘添了麻烦。”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沈琳琅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扶她重新躺好,“这些日子你不在我身边,我这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你现在什么也别想,好好睡一觉。”
那还残留着复杂的眼神示意玉敬贤和自己出去,明显压低的声音从门外面飘进来,“大郎,你以前最是疼棠儿,方才那样的话不可再问。”
“娘,我就是觉得有些不太妥当。”
“有什么不妥当的,不管是苏家的事,还是你祖母换孩子的事,都与棠儿无关。”
“……那儿子知道了。”玉敬贤纠结迟疑的声音,也一字不落地传到玉流朱的耳朵里。
她揪着盖在自己身上的锦缎面的被子,关节泛着白。
这房间她没有住过,但很熟悉。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布置,还有熟悉的感觉。
她终于回来了!
外面人声已远,屋子里一下子变得安静,她的心却不静,翻涌的情绪与恨意来回地掀起巨浪,让她根本无法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吱呀”一声。
有人轻轻地将门推来,近到前来时小声地唤了一句,“大姑娘,夫人让奴婢来侍候你了。”
是登枝!
她蓦地睁开眼睛,眼神无比的凌厉。
登枝吓得低下头去,嚅嚅着,“大姑娘,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奴婢千真万确将东西送回去了的……”
好半天,没听到她的声音,登枝大着胆子抬头,见她一脸的阴晴不定,声音更小,“大姑娘,你相信奴婢。奴婢记得真真的,东西确实是放回了原处,不知为何没找到?”
“我相信你。”她收起眸中的锐利,自己探了一下额头。额头触手有些凉,还有些湿,是出退热出汗之后的结果。
她此时的心境,也是一片凉,“看来我还是小瞧了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