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凌溯消失这么久,上上下下都替他瞒着,原来?是替你们?办事儿去了,还死在了外边……可是锦衣卫不能没有头领,郑大人,对此?,你可有合适的人选?”
郑秉烛哪里能不懂他的意思?
他接道:
“陛下有?”
“是,但锦衣卫那边我插不进手,还想请郑大人替我安排着。也只有你定的人,母后不会起?疑。”
“这就是你向我讨的诚意?”
“没错。”
郑秉烛想了想,却还有一事不解:
“陛下就这么信任我?若是我现?在答应,到时再?反水,陛下又要如何?”
“那也没关系,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成王败寇,愿赌服输。只是,我可能会为郑大人遗憾一下,遗憾你心甘情愿为人替身,遗憾你为了情爱卑微至此?,遗憾你……连放手一搏的勇气都没有,我给?你掌握主动权、成为唯一的机会,你却没那个心气儿,自?己放手错过,被人拿捏一辈子……仅此?而已。”
应天棋摆出一个温和不失礼貌的微笑,说的话?句句扎心,听?起?来?却好像真情实感在为了他叹息。
不知是被他刺中?了还是如何,郑秉烛的表情有些不大好了。
但却也没再?说什么,只道:
“要提什么人,名字。”
“那就多?谢郑大人了?”
应天棋弯起?眼睛,先道过谢,才说:
“他如今在北镇抚司任职,他叫山青。”
时间很晚了,二人达成共识,利益交换,之后也再?没什么好聊的。
郑秉烛随人离开,不知会直接回京,还是绕道去矮山林看一眼那漫山遍野的尸体,左右不再?是应天棋需要操心的事。
一番头脑风暴结束,应天棋稍微有些疲惫。
院子里除了他和角落几个藏着的护卫,再?无?旁人,方?南巳送郑秉烛出去了,估计要一会儿才能回来?。
他不想回屋,便靠在椅子里,闭目养神片刻。
直到有人靠近,风过,他在清冷的夜里闻见了青苔清新微苦的味道。
“回来?了?”
应天棋揉揉太阳穴。
“嗯。”
“人走?了?”
“嗯。”
应天棋睁开眼睛。
他抬眸看着面前的人。
方?南巳挡了些月光,影子落在了他身上。
“太累了。”应天棋叹了口气。
“自?己布的局,自?己嫌累?”方?南巳语气中?带着些打趣的意味,顿了顿,又问:
“你认为,郑秉烛可信?”
“暂时可信。他这样的人,虽然恋爱脑,但不至于贱得知道别人在骗他还心甘情愿给?人当狗当替身表忠心……他肯定还是更想自?己占据主导权控制对方?身心的……但目前这个跳板只能由我给?他,他就只能选择信任我。”
应天棋脑子有点?乱了,想到哪儿说到哪儿,他知道方?南巳能听?懂:
“再?说,我也不是没试探。凌溯这么私密的行?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