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应天棋悠哉地转着手里的核桃:
“人赵姑娘说了?,她的夫君叫‘朔郎’,跟你?凌溯有什么关系?”
“你?……!”
尽管应天棋和凌溯之间是一段十分安全的距离,但方南巳还是在凌溯无用挣扎时一脚将他踩到了?地上。
即便如此狼狈,凌溯还是不服,他用仅剩的一只手撑着地面,试图爬起身?,用力?到手背青筋都清晰可?见,用嘶哑的声音唾骂一句:
“狗皇帝……!”
“啧啧……”
若换个其他什么人,应天棋看?他沦落至此,可?能还会?动点?恻隐之心。
但眼前这个人是凌溯。
一想到虞城那千百具尸体和被大雨浇灭的烈火、想到雪夜在自己怀中失去心跳和温度的方南巳,应天棋只会?觉得此人现在的下场还不够凄惨,根本?配不上他那恶毒的前半生。
所以应天棋只不带情绪地轻笑一声:
“你?装什么装?”
说罢,他站起身?来:
“换个清净些的地方吧,别吵着紫芸睡觉。”
方南巳把人带去了?竹园后院一处隐蔽的柴房。
说好听点?是柴房,但应天棋一瞧里边那些奇形怪状的铁家伙就知道这是方南巳用来处私刑的地方,一进去浑身?都不大自在。
他找了?把椅子坐下,瞧着方南巳把人丢给山青,再由?山青将凌溯双手捆好、拿铁链缚在墙上,像一块烂肉一样。
在这期间,凌溯一直盯着山青的脸。
他像是想通了?什么,蓦地自嘲一笑:
“……原来这么早,原来你?们一直是一伙儿的?倒是……倒是我,小瞧了?你?这草包!若太后娘娘知道……”
“都到这时候了?就先别感慨了?。”
应天棋打?断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
“你?大老远一个人从含风镇跑回京城来,应该也?挺不容易的。那你?也?应该能猜到,现在你?落在我手上,已经没有活路了?,对此我深表遗憾。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认真地回答我的问题,不然你?可?能会?得到一个比死还痛苦的结局。”
“是吗?”凌溯的目光从他沾着泥屑的发丝间直射出来,落在应天棋身?上:
“你?凭什么觉得,这世上有比死更痛苦的结局?”
这个问题,应天棋没有立刻回答,凌溯便意味不明地低笑两声,问:
“你?想用她的命来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