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后?面那块筋骨就扯着发疼。
应弈这身体嬌生?惯养的,也有点?太脆了。
疼痛的存在感稍微有点?强,应天棋三下五除二扒了上衣,坐在烛火边努力朝后?扭着伸长脖子想看看自己的傷,但脖子都快别断了也没瞅着一点?。
营帳里又没有铜镜,应天棋一个人在这努力半天毫无作用,正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外边突然有人掀帘子走了进来,还带了一身呛人的血腥味。
应天棋这才?意识到,外面的乱声似乎已经?止歇了。
营帐里昏暗一片,只内里支着几根蜡烛。
方南巳进来时没大?注意里面的人,只低头瞧着自己衣衫上几道喷溅的血迹,抬手掸掸灰尘,解开最外面那层外衫隨手丢到角落,才?抬眸朝营帐内望过去。
而后?就见应天棋坐在烛灯边,里衣半挂,露出手臂和左半边肩膀,正以一个十分扭曲的姿势努力朝自己背后?望。
“?”方南巳微一挑眉,上下打量他一眼:
“你在干什么?”
“我还能干什么?”应天棋没好?气回了一句。
方南巳便大?胆猜测:
“想扭断自己脖子?”
“你……!”
方南巳话里这嘲讽都快要溢出来了,应天棋正准备小发雷霆,結果猛地一开口一扭头,还当真?扭着了脖子。
这下可就不止肩膀在疼了。
应天棋哀嚎一声,捂着脖子倒在了毯子上。
方南巳闲闲踱步过来,站在旁边居高临下地瞧着他。
应天棋气得狠踹他一脚:
“都怪你,问什么问?!”
闻言,方南巳退了半步:
“那走了。”
“哎——”
应天棋忙撑着地坐起身来:
“先?别走,帮我看看肩上这傷是个什么情况,怎么能这么疼?”
方南巳原本也没打算真?走。
闻言,他弯腰拿起桌上烛台,半跪下身,将手中光亮靠近应天棋后?肩。
应天棋就乖乖盘腿坐着,边问:
“外边怎么样了?”
“不怎样,没吐出一句有用的东西。”方南巳语气无甚波澜。
“哦……”
意料之中。
瞧那几个人的架势就是宁可服毒自尽也不肯出卖主上的角色,应天棋本也没报太多希望,方南巳若是问出真?东西来就算意外之喜,问不出来,那也没关?系。
大?概是应天棋的反应太过平淡,惹得方南巳稍稍抬眸瞧了他一眼。
但应天棋背对着他,从他这个角度,看不见这人任何表情。
眼见着应天棋是真不打算计较、也不打算继续追问了,方南巳自己道出了下半句:
“臣倒是有些别的发现。”
“……?”
应天棋以为这个话题已经?过去了,正低头玩兽皮毯子上的毛毛,闻言动作一顿,立馬来了精神:
“什么?”
顿了顿,又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忙补充一句:
“不是说好?别说什么‘陛下’什么‘臣’嗎?出门在外,就别搞那些虚礼了,搞得好?像你真?的很?在乎一样。”
方南巳没应他这话,而是答:
“他们手臂上都有同样的刺青。”
“刺青?”
应天棋愣了一下。
刺青在大?宣可不常见,最多的用途就是……
“也就是说,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