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日时,我?希望能在里边混进一个自己人,顺便再带点东西出来。”
皇宫每个角落都是眼睛和嘴巴,应天棋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亲自去坤宁宫太过招摇惹人生疑,但让底下人不显眼的?人悄摸做点什?么?应当还?算安全:
“重?点放在寝殿和书房,一来要对于女儿家来说稍微私密一些的?东西,比如贴身的?玉佩、香囊一类,二来要书信,有批注的?书籍、保存下来的?信纸,都可以?。”
应天棋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弄清楚蝉蝉和李江铃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古代没有照相机,画像更是一个画师一张脸,根本没有参考价值,只能从她?本人的?贴身物上找找线索。
至于徐婉卿那条线,应天棋暂时不打算碰。
他是真被前几周目踩的?坑吓怕了,皇宫内危机四伏遍地是狼,在明确某人立场前,他絕对绝对不会再贸然接近谁拉拢谁了,以?免哪日转过身去又被人在背后捅一刀子?。
应天棋走一步看一步,只全心全意?等着白小荷那边,而白小荷这次依旧没有让他失望。
八月十六,晚,白小荷端着茶点进了寝殿,同?她?对视一眼,应天棋就知道她?有话要说。
果然,遣走其他人后,白小荷放下茶点,从怀里摸出两样东西,放在了应天棋手边案几上。
那是一枚荷包,还?有一个泛黄的?信封。
东西不多,但能有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令安皇后很?多贴身物都随她?一起葬入皇陵了,坤宁宫的?东西拿不了太多,只这两样,对陛下来说或许有用。”
“谢谢。”
应天棋同?白小荷道了谢,迫不及待拎起那两样物件瞧瞧。
他先看的?是那只荷包。
天水碧的?颜色,上面绣了一对鸳鸯,打开瞧瞧,里面没什?么?东西,只有几片干枯的?花瓣。
这花瓣放了太久,碰都碰不得,指尖轻轻一触就要碎了。
应天棋小心翼翼寻了一片相对完整的?花瓣,但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是什?么?花。
白小荷大?概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开口为他解答:
“这是芍药花瓣。”
应天棋有些意?外地看她?一眼,尽显敬佩之色:
“干成这样了你也能分辨?”
“……”白小荷听见这话,似乎在某个瞬间稍稍有丝无语。
不过很?快便解释道:
“皇后娘娘喜爱芍药,坤宁宫内外多种此花。”
……行吧。
信息重?合到这一步,应天棋觉得蝉蝉的?身份已经能确定大?半了。
他又拆开了那封信。
拆开之后才发现,最外层空白信封里面还?有一层信封。
其上用娟秀小楷写着五字——
[何明遠親啟]
何明远?
何明远是谁?
应天棋带着疑惑打开了里面的?信纸。
同?样的?字迹,也只有短短两句——
[心乎愛矣 遐不謂矣]
[中?心藏之 何日忘之]
落款署名二字——
[阿蝉]
应天棋缓缓皱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