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了个朝臣的名单,吩咐严管家?,若是名单上的人送拜帖、送礼物,就都收下来,其他人的一概退回。
……
下了早朝,殷少觉便在寝宫换下了那身繁重的龙袍,取下帝冠,穿上一身更方便外出行动的墨色常服,低调地出了宫。
他并?不想带人在身边,但以?防万一,还是带上了季平安和暗卫随行。
一主一仆,很?快便驾着轻便简朴的马车路过了侯爷府。
殷少觉并?未停留,继续向前。
又过了片刻,停在了刘疏的家?门口,下了车,让季平安在原地守着,独自?敲开了门。
这几?日,刘疏一直为了春闱的事忙得焦头烂额。
如今乔尚书也没了,要在此次春闱中选拔的人才又多了些,刘疏几?乎愁得掉头发。
皇帝便是这时候突然微服出行的,将他吓了一跳。
“稍安勿躁,朕只是过来看看。”
刘疏顿时受宠若惊,连连表示自?己一点都不辛苦,这些都是分?内之事,能为陛下解忧是他三生有幸。
“朕能得贤臣如卿,才是天下百姓的幸事。”
陆晚回家?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顿时非常心烦。
他这里不比那些王侯贵族的府邸,只是刘疏用自?己这些年攒下的俸禄自?己租赁的小院,若非门口停了马车,看上去与寻常人家?也不无不同。
正是因此,屋内也是寻常的摆设,没有琉璃顶,也无华贵漂亮的玉器瓷器摆件,门外更是只有一口井、一棵树。
这样的地方突然多了个尊贵无比的皇帝,实在有些格格不入。
他清了清嗓子打?断他们?,
“陛下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殷少觉转头便直接道,
“朕是来找你的。”
“我??”
陆晚疑惑,“如果是有关昨晚的事,乔肆回去的时候已经把信烧了,你就别太担心了——那厚度怎么也不可能是遗书的。”
“不是这些,只是来闲聊,”
殷少觉昨晚确实又见过陆晚一次,稍微解释了晚上发生的变故后,得知了乔肆还托付了对方给严管家?传信的事。
也许是当时他的情绪太过外露,才让陆晚猜出了他的担忧。
殷少觉选择绕开这个话?题,
“坐,朕只是听闻你们?都和乔肆很?熟,想问问,当初你们?是如何认识的。”
“不是早说了嘛,行走江湖的时候,乔肆偶然碰到过我,说是被救过一次。”
陆晚并?不在意,将原本的说辞重复了一遍,也拉开椅子坐下,不解道,
“陛下这是又怀疑他什么了?”
“陆公子可记得具体是哪一年,何时、何地?”
“问这么细干什么?我救过的人和杀过的一样多,哪里有闲工夫一一都记在脑子里。”
陆晚也试着回忆过,但根本没想起来,也就算了。
但今日皇帝突然旧事重提,就像是发现?了其中有什么蹊跷。
他喝茶的动作一顿,猛地抬头,
“等等……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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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少觉也盯着他,光是看到陆晚的神情,便心下了然,
“原来如此。”
连这件事也是谎言。
家?族是假的,血缘是假的,多年前相?逢的恩人旧友也是假的。
飞白楼查了这么多日,竟查不出一丝乔肆与他人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