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放松的姿态和闲暇时刻,似乎从来没有在戚沨身上出现过。她给人的感觉,无论是工作、生活还是个人状态,都像是一支离弦的箭,保持着一定节奏,任何阻碍都会被无情击穿,始终坚定着某一个方向,从不瞻前顾后或者临时改道。
而眼前这一幕,就好像那支箭突然停下来了。
绿灯了,江进却没有回神。
后面的车按了喇叭,许知砚看向江进,自然也顺着江进的眼神看到了街道:“咦,那不是戚队吗……还有宋老师?”
江进却收回目光,将车驶出路口。
许知砚不疑有他:“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沉默片刻,江进问:“他们很熟吗?”
“不熟吧,我是没听说过。”许知砚说,“哦,不过宋老师来队里讲课,这件事还是戚队去和王队申请的名额。我只记得她说很欣赏宋老师的专业。”
江进没吭声。
许知砚又道:“不过宋老师讲课是挺有水平的。东西浅显易懂,门槛不高,但用途很广,也很容易消化。”
“他的课上完了吗?”江进忽然问。
“还有一堂就结束了。”许知砚接道,“江哥你不来吗?”
隔了几秒,江进才开口:“哦,如果时间合适,我刚好在队里,就叫上我。”
“好嘞!”
第142章 “他死了。”……
直到任雅珍回到自己家里, 见屋子一尘不染,打扫得干干净净,好不容易收住的眼泪又往外流。
这回她是放声痛哭, 一下子就跪下了。
任雅馨立刻将任雅珍扶起来,笑着说,就是打扫个卫生, 干嘛闹这么大。
任雅馨还说,这是戚沨请的保洁阿姨上门做的。
任雅珍泣不成声, 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地道出心中的懊悔, 而这些话她一直放在肚子里,在看守所时天天都在脑子里回荡。
姐妹俩这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 直到任雅珍问起任雅馨的身体。
任雅馨十分淡然,就像是换个了性子, 从手机里翻出拍的病例和药单给她看。
任雅珍的眼泪又出来了。
任雅馨却反过来劝她说:“我这身体怕是撑不了几年。人啊只有病了,走到我这步, 眼瞅着死亡越来越近了, 有些事才能想明白。我现在回想过去, 真是一万个后悔, 但是过去的事不能重来,我只能尽量养好身体,少给小沨添麻烦。”
任雅珍接道:“小沨是个好孩子。”
“是啊, 她从没有埋怨过我一句。现在工作都暂停了,就为了照顾我。”
任雅珍心里发虚:“小沨的工作真的不是因为我的事……”
“都说了多少次了,和你无关。”任雅馨说,“这话我没对小沨说过,但我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将来我走了, 她会拿你当做是她妈妈,会照顾你,给你养老。过去的事你就不要提了。”
……
另一边,因为从袁全海遗物里找到的照片,徐奕儒这个人第一次进入刑侦支队的视野。
根据记录,徐奕儒现在就住在距离市局不到一公里的社区里,这附近据说住了不少劳改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