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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吧。今晚我就想看着你。你说奇怪不奇怪,看你这么多年,怎么也看不腻。外头月亮好,我们一起赏赏月,说说话。算起来,我还没和你赏过月呢。我看坊间那些话本子老写咱俩老赏月。”

“只赏月吗?没做其他的?”

“也、也不是没做……就、咳……你别问了!说点正经的,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是不是我某个特别威风凛凛的时刻?是在战场上?还是我揍李文彧那几个绣花枕头的时候?”

“……我不知道。”

“宋乐珩!我说了这么多,你一个字都不讲,你这人好不厚道!说嘛,说呀,我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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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哪还有特定时候的?你非要我说,我只能编了。”

“行,那你编。”

宋乐珩:“……”

宋乐珩:“我在一个梦里,梦到你是个衙门当差的……”

燕丞:“……”

燕丞:“我堂堂一个皇亲国戚你说我在衙门当差,你这什么破梦,编得都不像话。你重新编,好歹把我编威猛一点啊,什么皇子太子隔壁国皇帝的老子,我都行。”

……

月慢慢偏了东,过了四更,燕丞屋中的烛火早已熄灭了多时。

一派死寂里,那房门倏然打开,燕丞已换了一身玄色的盔甲,手里抱着头盔,轻手轻脚地出了屋子,又无声无息地关上门。

金旺已在院里侯了许久,见燕丞走下石阶,抹了把发红的眼睛,快步迎上去,道:“将军,八百骑兵都按吩咐,在城门口等着了。你身上还有伤,何不等到天亮了再出发。”

“天亮了……就不想走了。”

说着话,燕丞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没有他的心上人,可他好像看见了和心上人白头偕老的一生。他用画笔画下过的一生。

那再也不可得的一生。

他望了望天,咬着牙迫使自己收回视线,戴上头盔道:“出发!”

屋子里,没有烛火的窗框后,宋乐珩就静静地站在那,目送燕丞走远。她看他消失在无边无际的夜色里……

不知归期。

燕丞走了后,宋乐珩闲来无事,便总去城楼上,望着过江的方向。她其实猜得到,燕丞要去哪里。眼下的中原,袁氏刚历大败,就只有齐州的祝孝全还在蠢蠢欲动。燕丞是想把中原安安稳稳地送到她手上,他才能放心。

三月下旬的江州,正是春雨频繁。一场绵绵雨落下来,好几日都不见停歇。雨下得久了,天气就变得湿冷。宋乐珩常常穿得很单薄,在城上一站就是大半日。后来李文彧来寻她,将去岁给宋乐珩新做的那件大氅披在她的肩头,宋乐珩这才发现,李文彧的脸色变得很差,时不时就在咳嗽。

她问起了,李文彧才说:“没什么,就前些日子没怎么歇着,染上了风寒。找大夫看过了,说没事,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