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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韩世靖盔甲上还沾着风干的血迹,脸上却也是神采奕奕:“我从军这么多年,如今才算是找到了施展抱负的机会,这都多亏了主公和军师!军师,咱们今日要不要直接攻上山,收了余下的燕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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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晟道:“眼下在上山死守的燕军约莫还有六七成的样子,军师若下令攻山,我们必能大获全胜!”

几个将领都是兴奋不已,频频点头。温季礼却是道:

“无须再多增伤亡,静守两日,燕军自会全数投降。”

将领们还想再说两句,帐帘陡然被人掀开。

沈凤仙疾步走进军帐里,面色凝重道:“快,人要死了。”

温季礼猛地站起,衣袖不小心扫到旁边的茶案,将茶盏打翻在地。他脸上血色顷刻尽退,恍若白纸。熊茂四人也是惊慌失措。沈凤仙直接走到温季礼近处,拉住他的手臂就往外走。及至被带得行出了好几步,温季礼才定住心神,问:“是主公……”

“不是她,是秦行简。”

此话一出,帐中诸人松了一口气。

沈凤仙全然没去注意这几人的表情变化,一边解释着,一边就把人拉出了营帐:“本来好好的,今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就吐血不止,我看可能是撑不过去了。”

温季礼温雅有礼地拂开沈凤仙的手,跟着她快步走向伤兵营。

这几日沈凤仙被宋乐珩拉来当苦力,都是单独住在一个帐子里。因着秦行简伤势严重,为了就近照看,沈凤仙便让秦行简与自己同住。此时这帐子里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角落的挂架上,一壶热水烧得滚沸,冒着丝丝缕缕的白烟。

沈凤仙坐在床板边上,脚边的水盆已经被染成刺目的红。她将帕子捂在秦行简的嘴角,不过片刻就被稠血浸透。秦行简的身上扎着不知多少根银针,可半点能止血的效果也没有。

温季礼站在近处观察秦行简,眉心紧蹙道:“鬼门十三针也没有用吗?”

“我再强调一遍,那是针术,不是仙术!真要什么情况都能用,我早就坐在庙里等人上供了!”

两人交谈之际,昏迷中的秦行简嘴唇嗡动,像是把本该吐出的血含在了喉咙里,模糊不清地梦呓道:“爹……娘……不要……不要去……回来……回来……”

“她是被魇住了,气血攻心。”温季礼道:“针行鸠尾,先试着平复她五脏血气吧。”

“不行。”沈凤仙断然拒绝:“鸠尾下针,不活就是死。那是在赌!我不会让任何人死在我针下,你把她抬出去埋了得了。”

沈凤仙说着,便将手里的帕子扔进水盆里,只余满手鲜红的血。

温季礼走近些许,取下秦行简身上一根银针,道:“沈医师既不愿做,某愿代劳。”

一针刺入鸠尾穴,秦行简呛在喉咙里的血喷出来,溅在地面上,霎如红梅绽艳,转眼凋零,败了颜色。

地垫上的血恰好落在一朵刺绣的红梅上,金碧辉煌的殿宇中天光正明,映得这朵血梅灿灿潋滟。赵顺的声音回响在死寂的大殿中,说道:“陛下,乔鸿的大女儿咬舌自尽了。”

大殿的正东方位,九阶金梯之上,是一张巨大的黄金圆榻,半透明的轻纱笼着榻周,如水波晃荡。抬眼望去,便能瞧见那轻纱之后,人影交叠,白波肉浪,笑声糜糜。不同的女子声音高低不一地喘息着,夹杂着男人调教羞辱的说辞,不堪入耳。

大殿左边,宋乐珩和燕丞带着秦家的两兄弟各自跪坐在矮桌旁,桌面摆着几道菜式,有清蒸的肉圆子,红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