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倏地清醒不少, 忽地意识到自己半梦半醒间干了什么,手搭在他的腰腹,不安分的来回摸着,小腿搭在他的腿上,还不老实的踢了两脚,她尴尬的想找个床缝钻进去,躲藏无处后,打算装作没发生的收回。
萧显预判了她的想法,反应迅速,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一只手捉住她的脚踝,略显粗粝的指腹划过她细嫩的肌肤,磋磨得她有些胆寒,她不适的挣扎,却被他控制地动弹不得。
他凑上前来,手上的力度不由自主的加重,就这样将她由侧躺按成了平躺,身子倾覆,他眸色愈发幽深,意味不明,“阿容,一早起来可是饿了?”
恰合时分,江容的肚子发出“咕噜”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颊,敛眸道:“确实有点饿了。”
萧显眸色晦暗不明,凑到她的脖颈间,嗓音微哑,热气笼罩着他,“我也有点饿了,一早起来就饿了。”
江容被这温度烫的想要躲闪,一瞬察觉不对,她说的“饿”与他说的不是一回事,睫毛微颤,眸色盈盈,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因着昨日是他的生辰,对他的放纵宽容许多,任予任求,他察觉到她的熨帖,更是肆无忌惮,无所顾忌的疯狂,昨晚敦伦至三更放休,今早这厮竟然还想,就算他再想也不可以,她身上还痛着。
她推了推想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却感觉到他的身体愈发紧绷,山雨欲来风满楼,这般前奏让她有些不敢动,只能温言软语与他商量,“既白,该起了,虽说是休沐日,也不好整日赖在床榻上。”
温软的嗓音听得他心头一颤,又是这种情况下,手臂不由自主的收紧,将她紧紧抱住,试图通过这样缓解,半晌过后,吻了吻她的额头,利落的起身下床。
“晨起确实容易冲动,但今日我需面圣,等我回来。”
江容向内侧翻身,将羞红的脸颊埋在软枕里,瓮声瓮气道:“谁要等你。”
“嗯?”萧显尚未走远,听到她的话折返回来,单膝跪在床榻上,将她身体转过来,“真的不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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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显回来时,已临近酉正,小厨房将晚膳热好摆好,他坐在江容旁边的位置上,偏头看向她。“阿容还是嘴硬心软。”
说不等他,但还是将饭菜等凉了。
江容睨他一眼,他这行为明显是得了便宜卖乖,夹起青菜塞到他口中,“不是饿了吗?快吃吧。”
萧显嚼着青菜,如同吃着甘美的食物,嘴角泛起笑意,给她夹了同样的青菜放在碗中,黑眸紧盯着她,“阿容你也吃,我确实饿了。”
江容受不住他的眼神,将他的脸推回去,忽略他夹来的青菜,用筷子夹起一块肉放入口中,用力的嚼着,仿佛用力的嚼着他。
用过晚膳,他挽着江容走到院内的凉亭中,屏退左右,只余二人。
盛夏的黄昏还是有的热的,唯有穿堂风过,才有丝丝凉爽。
“阿容,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陛下已将密诗案事由原委写在信中,派遣缉镇司传信博陵,交给阿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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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容眸子倏地亮了,陛下亲笔书信告知真相,那就说明陛下从心底相信阿翁当年并无谋逆之意,悬在阿翁和崔家心头十余年的心结终于可以解开了。
她神色轻快,双手捉住他的袖袍,欢喜的晃了晃,“阿翁收到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