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欢喜!前些日子阿娘来信,说阿翁郁结于心缠绵病榻,如今陛下这封信一至,或许能缓解大半。”
萧显将她揽进怀里,心头溢满幸福,“成亲当日我对你的承诺做到了,你对我的承诺是不是也该兑现?”
抬起小脑袋看他,江容环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在他红唇落下一吻,“夫君,我不会再离开你了,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我只心悦你。”
他险些克制不住腔子内剧烈的心跳,激动的眸光发颤,这句承诺他求了两世,如今得偿所愿,恨不得将她揉入骨血。
“阿容,我亦如此,亘古万世,碧落黄泉,我只心悦你。”嗓音激动的微哑,他声音很轻,生怕说重了她便不愿再说了,“再唤我一声,好不好?”
江容没想到他竟然喜欢听这个,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嗓音温软,“夫君,夫君……你想听多少声,我都唤你。”
萧显将她揽进怀里,眉眼染上欢喜,昏暗的光线掩不住他雀跃的光芒,“阿容,我曾承诺等孩子出生,再带你去洛阳吃千日醉,只是陛下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我暂时不能离开长安,于是特意遣人去洛阳董家酒楼将其买了回来。”
千日醉?
董家酒楼的名酒千日醉,据说此酒味道香醇,纯度极高,喝上一口可醉千日,故此名曰千日醉。
在洛阳的时候,她为了逃跑骗萧显想喝千日醉,糊弄他喝下去,想将他灌醉好溜走,没想到他还记着此事,竟真的弄来了。
她的酒量萧显定是了解,平日里一杯果酒下肚都会醉倒,更何况这千日醉,她定是不能喝的。
萧显拿起凉亭中石桌上摆着的酒壶,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酒盏递到她面前,单挑眉梢,“在洛阳的时候不是说,闻到酒香很是想尝吗?”
现在这个场面属实是骑虎难下,如若她接过来喝了千日醉,怕是得醉上一番,说不定能干出什么荒唐事,若是她不喝,就是承认当初在董家酒楼说的都是骗他的。
当初骗他偷跑已被抓了现行,筹划中说的违心话就算承认了,这事早已过去,思来想后这酒不能喝。
酒杯还悬在半空中,她双手推着萧显腕子,将酒杯放回石桌,面上堆起笑容,“夫君你知道的,我的酒量不好,这千日醉我吃一杯怕真得醉上几日,醉酒发疯,实在是不得体,不得体。”
“无妨,有我在不会有人瞧见你醉酒的样子。”萧显两指把玩着酒盏,眸色半明半昧,“你当初不是说,就尝一点点吗?”
她颇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当初没跑掉,如今还得圆谎,受不住的破罐子破摔,垂眸深呼一口气,“我根本不想尝千日醉,当初不过是为了灌醉你才如此说的,你……”
抬眸对上萧显平静漆黑的眸子,她一瞬便反应过来,“好啊!你不是早知我并不想尝,你就是为了看我笑话!”
“可是我信了。”萧显单手执杯一饮而尽,眸光清亮,语气郑重说道:“你说的每句话,我都相信。”
这话一出,江容有些愧疚,想着喝一杯也无妨,最多就是成全他的坏心思,手执酒壶倒了一杯,没等端到口前,腕子就被他握住。
“不想喝就不喝,我没有灌你酒的意思,虽然醉酒的阿容分外热情,但我不会不顾你的意愿。”
言毕,握住她的手腕,反手将那杯酒递送到自己面前,许是因为她反手不顺手,他喝了大半,其余沿着他的唇角溢撒出来,红唇泛着水光。
江容没喝酒,但瞧着他这般模样、这副做派,又听了他的话,脸颊不争气的泛红,如同吃醉酒一般。
天色已晚,萧显让人将凉亭四周帷帐放下来,构造出相对密闭的空间,只是帷帐脆弱,一阵风吹过,发出“呼呼”的声响,刚好能掩住他们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