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的天色依旧昏沉。黑雾在地平线上翻涌不止,像一层无法驱散的暗海,吞噬着天空。大军已在这片土地上推进多日,沙砾与枯骨铺满道路,血与铁的气息混杂在乾燥的风里,将士们的脚步沉重却不曾停歇。
若霜行於九契之间,圣女纹在胸口微微闪烁,将能量源源不绝导入九人之体。她的神情依旧恬静,但眼底隐约透着倦意。白日里,战斗一波接着一波,黑雾怪群前赴後继,若不是有九契领先冲杀,军阵早就被撕开缺口。
狼焱沉稳挥剑,剑光斩裂前方的黑雾兽;虎烈紧握长刀,每一次劈落都沉如山岳;苍鹰与翼翎在半空振翼,羽刃交错如双剑切断怪影;狐衍身影闪动,长鞭抽得裂响不绝;蛇烬则低笑着缠斗,利刃闪烁冷光;狮辉与熊岳冲阵如锋,将前路硬生生撞出缺口;最後龙玄掌中烈焰轰出,将撕裂的黑雾逼退。
每一日的战斗都是消耗,将士们在血与汗中咬牙坚守。夜幕降临时,篝火映亮营地,战鼓沉寂,只剩下低语与疲惫。
——
那是出征後的第一个夜晚。
共鸣结束,若霜浑身滚烫,圣女纹的光辉仍在微微闪烁。她的气息急促,指尖紧紧抓着衣袖。九契心照不宣地静立一旁,片刻後,苍鹰默默走上前,伸手搀起她。
他没说什麽,只是稳稳地将她送进帐内,放下厚重的羽翼,动作沉着如同在战场。帐幕一落,外头便静了下来。
不久後,隐约的颤音传出,起初断断续续,随着时间推移渐渐高昂。声音不尖锐,却足以穿透帐幕,传入每个人的耳中。篝火摇曳,守夜的将士耳根发烫,却佯装木然,谁也不敢多看一眼。
九契各自沉默站在周围,没有一人出声。声浪持续良久,直到深夜才逐渐平息。苍鹰走出时,神情如常,只在手心悄悄擦去薄汗。帐内的若霜已在安然熟睡,体内的能量终於被平复。
——
几日後的另一个夜晚。
黑雾怪连续三日来袭,大军已是疲惫不堪。共鸣结束後,若霜身子颤抖,圣女纹闪得比往常更亮,显然能量翻涌难以压抑。狐衍在众人视线中挑眉一笑,语气轻浮却坚定:「这一夜,该我了。」
他毫不避讳地掀帐而入,不久後,帐内便响起比往常更放肆的声音。若霜的娇吟急促而清晰,狐衍的低笑与调侃不时穿插其中,惹得外头将士面红耳赤。
九契彼此无言,只有狼焱的手背青筋浮现,虎烈脸红到耳根,蛇烬则舔唇低笑。其馀人则各自沉默,谁也没有破坏规矩。
声浪持续至深夜才止歇,然而清晨时分,帐内竟又再度响起若霜的声音,比夜里更急切丶更高昂。整个营地都听得清清楚楚,将士们一个个僵着背脊,佯装无事,却红透了脸。
狐衍出帐时,仍带着得意的笑,眼神半挑,像是在向所有人炫耀。其馀人只冷冷看着,谁也没有出手。
第三个夜晚,换到狮辉。
他一向直爽,进帐前只是对众人点了点头,没有多馀言语。没多久,帐内便传出沉重而有力的声音,若霜的娇吟比先前更加急促,时而断续,时而高亢。狮辉的动作魁武豪放,频率如战鼓,让声音显得特别响亮。
篝火旁的将士们僵坐着,谁都不敢抬头,却无法阻止脸上逐渐泛红。有人甚至暗暗想:这样的声音,比战场的吼杀更震撼人心。九契各自沉默,只有熊岳闷声冷哼了一下,却很快压下。
这一夜持续到深夜,帐内才渐渐安静下来。若霜依偎在狮辉怀里沉睡,声息均匀,体内能量终於被彻底舒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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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後,又是熊岳。
他进帐时动作大得吓人,帐幕都被掀得「啪」地响了一声。外头刚有人要吐槽,里头就传来若霜的颤音。熊岳急躁豪放,节奏猛烈,帐内声浪几乎压过了篝火噼啪。
士兵们一个个紧张得要命,却又被那声音弄得心头发烫。他们谁都不敢看向彼此,只能低头盯着地面。有人在心里暗骂:这比听战鼓还折磨人。
最让人尴尬的是,清晨时分,帐内再度传出急切的声音。短促而高昂,明显是熊岳忍不住再次索求。整个营地僵成一片,将士们耳根通红,却只能假装听不见。有人小声嘀咕:「圣女的声音……比祈祷还神圣。」很快就被同伴用手肘撞了一下,吓得立刻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