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呼声震耳，却渐渐远离若霜的感知。她浑身滚烫，气息紊乱，圣女纹在胸口跳动不止，宛如还未找到出口的火焰。

狼焱上前半步，伸手想要扶住她，却被龙玄低声制止：「她现在需要的不是搀扶。」

众人一瞬沉默。所有契合者都明白，这是共鸣後的必然结果——战後舒缓。只是这一回不同於初次，若霜的体能已足以承受，只需要一人便能让她平息下来。

短暂的静默里，气氛微妙而凝重。谁能留下？谁又该退出？

正当众人对视之际，一道人影忽然上前，动作沉稳而自然。他伸手轻轻揽住若霜的肩，低声唤她的名字：「……若霜。」

她抬起湿润的眼眸，对上那双坚定的眼神，身子本能地靠了上去。

其馀人虽有不甘，但在此刻无人再争，只能沉默着转身离去，将大帐留给两人。

帐外篝火摇曳，风声呼啸。大军安静下来，只有远方黑雾散去的馀音仍在天地间回荡。

虎烈进了营帐，放下厚重刀刃，转身将帐幕落下。外头篝火噼啪，万籁俱寂，却压不住帐内逐渐升起的热度。

若霜被他搀扶到榻上，圣女纹的光芒仍在胸口闪烁，她的气息急促，脸颊泛红，仿佛整个人都被能量烧得发烫。

「虎烈……」她声音带颤，带着渴望又带着无措。

「放心，有我在。」他低声回应，动作仍旧木讷，却比过去多了几分耐心。他俯身将她的长发抚开，指尖沿着锁骨划过，轻轻安抚，像是要将她体内的躁动一点点引导出来。

若霜咬着唇，想要忍耐，却还是泄出细细的声音：「嗯……啊……」

虎烈胸膛起伏，终究再也压抑不住，将她紧紧拥入怀里。当两人真正结合，若霜的身子猛地一颤，圣女纹的光芒瞬间盛放。

她的呻吟声逐渐高昂，帐内每一次起伏，都带出压抑不住的颤音。

「慢一点……嗯……不要……太急……」她声音颤抖，却又紧紧环住他的背。

虎烈额间沁出薄汗，咬着牙忍耐着力道，不让自己太过粗鲁，只是一下一下深沉送入，将她体内的能量完全引导释放。

声音并不尖锐，却婉转悠长，足以穿透帐幕。

帐外，本该寂静的营地，却因那声浪而暗暗骚动。九契彼此心知肚明——这是「战後舒缓」的必然，他们谁也没有开口，却在篝火下各自沉默：狼焱眉头紧锁，苍鹰与翼翎脸色阴沉，狐衍低声笑了笑，蛇烬则露出兴味十足的神色，狮辉与熊岳面色复杂，龙玄只是冷冷闭目，任由声音在耳边回荡。

远处的将士们则面红耳赤，低着头不敢多看，却谁也不敢议论，因为他们知道，这是圣女与契合者的神圣仪式。

帐内，若霜在一次次起伏间终於彻底释放，娇声颤抖着散去，最後只馀下急促喘息。

虎烈将她紧搂在怀里，为她拭去额间的细汗。她的身子终於松开，眼皮沉重，靠在他胸膛上沉沉睡去。

虎烈静静守着，神情中带着一抹少见的柔意。外头风声呼啸，营地沉眠，西境的第一场大战，便以圣女的安眠作为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