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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根之罪 四畔灯郎 4797 字 20小时前

也就是这一天之后,江临舟对江策川是爱搭不理,经常处理事不回来吃饭,早早出去,晚晚回来,江策川一天都不一定能见到他的人。

明显的生气了。

江策川跟了他那么多年早就看出来了,但是江临舟早出晚归,他想哄也找不到人。

除非他守在屋子里蹲着……

月色如水,月光洒落在地。

屋脊之上,并肩坐着刚结束一场激烈比试的两人。

江策川随手从怀里掏出来三个烧饼,想递给旁边无相门的人一个,“给你个吃,你叫什么来着,什么玉?”

“瘦玉。”

瘦玉接过那个用油纸包着的烧饼,小口咬了两下,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恩人,有点干巴。”

“哦,”江策川嘴里塞得满满,声音含糊,“中午剩下的,得就着水吃。这天太冷了,冻得邦邦硬。”

江策川习惯性地伸手去摸腰间的水囊,却摸了个空。出来得急,忘了带。他有些尴尬地挠挠头,“没水,要不……你回去再就水吃吧?”

瘦玉轻轻“嗯”了一声,没再多言,只是将啃了两口的烧饼仔细包好,收了起来。

气氛一时静默起来,只剩下月光在两个人身上轻轻流淌。

江策川打破沉默,眼睛望着月亮,语调随意:“明天你别往这里跑了,我们休息一天。”

瘦玉侧头看他,清冷的月光勾勒着她侧脸的轮廓,照在她紧张的神情上:“怎么了?我方才……伤到你了?那我下次注意收着点。”

她的语调带着着急的关切。

“没受伤,再说了是我让你用全力的。”江策川摆摆手,目光却飘向远处江临舟屋子的方向,“休息一天是因为我有件特别重要的事要干。”

瘦玉开口道:“那我能问吗?”

“能,但我不告诉你。”

瘦玉:“……”

江策川嘴里特别重要的事就是一头扎进了江临舟那寂静冷清的屋里。他藏身在屏风后的阴影里守株待兔,竖着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

当那熟悉的、带着一丝疲惫的脚步声终于在门外响起时,江策川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江临舟的身影刚迈入屋内,甚至没来得及看清屋内状况……

“噗通!”一声

江策川快速阴影里冲出来,结结实实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声音带着点委屈的急切:“主子,我错了!你别再晾着我了!是我做错了!”

江临舟脚步一顿,脸上的疲惫瞬间凝固,继而化为更加深沉的阴郁。他本就劳累至极,地牢的血腥气和昨夜未能消解的烦躁还未散尽,看到这个跪在地上认错却明显不知症结所在的始作俑者,只觉得太阳穴一阵突突的跳痛。

他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江策川,像绕过一件碍眼的物件,径直向着内室的床榻走去。疲惫感如山压顶,一向好洁的他甚至破天荒地脱了外袍都就往床上躺,只想一头栽进被褥里。

“主子!”江策川哪肯放弃,见江临舟直奔床榻,立刻膝行两步跟上,伸手就去扯江临舟刚盖好的被子,“我真错了!是我不该半夜起身还是……跟你分房睡……”他语无伦次,胡乱猜测着可能惹对方生气的点,脑子里一团浆糊。

“够了!”江临舟猛地坐起,被他没完没了的拉扯和那些不着边际的道歉彻底点燃了怒火。他一把扯回被子,那双幽深的、因缺乏睡眠而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钉在江策川脸上,“道歉?江策川,你扪心自问,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你根本不知道!”

他的声音低沉压抑,像是压抑了很久的情绪在这一刻猛然爆发:“你只想我不再‘晾着’你,让你能像以前一样没心没肺地往前凑!这就是你所谓的诚意?装糊涂,你每次都想糊弄过去!一次,两次,我假装看不见,你是打算就这么忽悠我一辈子,让我永远当傻子?!”

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