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头债有主,谁害了你找谁去,别来夺舍我主子!”
被江策川拿刀指着的江临舟一愣,江策川还以为是自己震慑到小鬼了,又往前走了走,喊道:“听到没!快从我主子身上的下来!”
江临舟听清楚他驱赶的东西是什么后,脸色一阵青青红红,黑黑白白,最后骂了一句。
江策川疑惑道:“下来了?”
江临舟骂完后转身就往外走,江策川不放心立马跟了上去,一路跟着他回了屋里。
屋子的桌子里果然放着一坛子酒,江策川拿过来一闻,酒味直顶天灵盖。
这么烈的酒……
等他走过去再看榻上的江临舟时,发现人已经睡着了,嘴上还沾着血。
那血似乎是自己的……
江策川伸手摸了摸红肿的嘴唇,疼得呲牙咧嘴。但是看江临舟睡得安详他也没说什么,替他盖好被子,轻轻关了门就走了。
不一会门又开了,江策川又溜进来把桌子上的酒坛子抱走了,低头看了一眼,还剩下点坛底。
他抱着别浪费了的心思,回去就把江临舟剩下的那点酒全给喝了,喝完了就觉得胸口烧得热。
难怪说酒暖身子,喝完了感觉自己烫的像个火炉一样。
清晨的光线透过窗户,带着一丝凉意洒进殿内。
江策川晚上跟无相门的人打了一架,又喝了酒,一觉睡到大中午,等他晃悠到江临舟眼前的时候,发现江临舟也才起身。
他问道:“人醒了?”
侍女回道:“九千岁就在里面。”
江策川连忙去抢侍女手里端着的温水和软巾。在脸上努力挤出一点若无其事的笑容,走了过去。
他刚踏入内室,脚步就猛地顿住了。
江临舟已经穿戴整齐,正端坐在窗边的椅子上。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处理文书,而是微微侧着头,目光如同实质般,沉沉地,一瞬不瞬地落在刚进门的江策川脸上。
他开口道:“昨晚喝了酒,我不记得了。”
那目光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审视力,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最后目光停在了江策川肿得像鱼嘴的嘴唇上。
江策川下意识地抿了抿唇,昨夜被()破的地方经过一夜,此刻不仅红肿未消,破皮处更是结了一层暗红色的痂,在晨光下异常显眼,微微刺痛着。
他心头一跳,瞬间明白了江临舟在看什么。
一股巨大的尴尬和心虚猛地涌上心头。他几乎是立刻开口,声音带着刻意的轻松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试图用最拙劣的谎言掩盖过去:
“啊,主子你怎么也醒那么晚?那个……咳,昨天晚上也不知怎么的,可能是馋肉馋疯了,做梦都在啃猪蹄,结果把自己嘴皮子给啃破了。你看看这事儿闹的……”
他干笑了两声,试图用“馋肉”这种荒谬的理由蒙混过关,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忽开,不敢与江临舟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对视。
江临舟没有立刻说话。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江策川,看着他努力掩饰的慌乱,看着他嘴唇上那处刺眼的伤痕。
江临舟那张俊美却略显苍白的脸上,满是沉沉的阴郁,眼睛更像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殿内静得可怕,只有江策川那干巴巴的笑声,显得格外突兀和尴尬。
过了好一会儿,江临舟才极其缓慢地,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起伏,却像针一样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