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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根之罪 四畔灯郎 4558 字 16小时前

的方向走去。刚走出几步,一种被窥视的异样感让他猛地顿住脚步,豁然转身!

只见身后几步之遥的阴影里,不知何时已悄然立着一个全身裹在夜行衣中、只露出一双冰冷眼眸的蒙面人。那人如同凭空出现,气息全无。

“我()!”江策川被这无声无息的出现惊得心脏猛跳,下意识捂住胸口,低声埋怨,“怎么又跟个鬼似的!吓死我了!”

那蒙面“鬼”对他的抱怨置若罔闻,手中提着一柄样式古朴的长剑,剑尖斜指地面,只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屋顶。”

话音刚落,他身形微动,足尖在廊柱上一点,整个人已如轻烟般拔地而起,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高高的殿宇飞檐之上,身形稳如磐石。

江策川脚下发力,几个起落,同样轻巧地跃上了屋顶,稳稳落在蒙面人对面数步之遥的瓦上。

他刚站稳身形,甚至还没来得及调整呼吸,对面的蒙面人就动手了。

没有一丝预兆,那柄古朴长剑如同蛰伏已久的野兽,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速度快得只能看见一道残影,直刺江策川的咽喉!

江策川手腕一抖,长刀呛啷出鞘,刀光如匹练,带着一股悍勇无匹的狠劲,不闪不避,迎着那刺来的剑锋便是一记格挡!

“铛——”的一声

刀剑相交的巨响在寂静的夜空中炸开,火星四溅!

刀光剑影在清冷的月光下交织碰撞,快得令人眼花缭乱。江策川刀势大开大合,带着一股憋闷的戾气和无处发泄的蛮劲,每一刀都势大力沉,如同狂风暴雨般倾泻而出。

蒙面人剑法却如鬼魅般飘忽不定,看似轻灵,实则每一剑都精准地封住江策川的攻势要害,剑走轻灵,身法更是如同风中柳絮,在江策川狂暴的刀光中穿梭自如,时不时递出刁钻狠辣的反击。

江策川越打越凶,越打越疯,那股子不要命的狠劲完全释放出来,仿佛眼前不是切磋的对手,而是生死仇敌!汗水浸湿了他的鬓角,在月光下闪着微光,他喘着粗气,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身形骤然分开。

江策川剧烈喘息着,胸膛起伏,汗水顺着下颌滴落在冰冷的瓦片上。他握刀的手微微发颤,虎口被震得生疼。

而对面的蒙面人,气息依旧平稳,只是那双露出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他手中长剑斜指,剑尖稳稳地停在距离江策川咽喉不过三寸之处。

江策川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剑尖,忽然咧嘴一笑,带着一种酣畅淋漓后的疲惫和一丝心服口服的释然。

“不打了!”他手腕一松,“哐当”一声,那把刀落在瓦片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跟你比,我还是差点火候。”

蒙面人见他扔了刀,也缓缓收回了长剑,动作流畅地插回剑鞘。他沉默地看了江策川几眼,将目光落在他被汗沾湿的脸上。

一个略带沙哑的女人声音响起,她点评道:“今天倒是像打了鸡血。那股子劲头,倒像是真要杀人。”

说完,她不再停留,身形一晃,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几个起落便消失在重重殿宇的阴影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江策川站在原地,回味着刚才那场激烈到近乎发泄的战斗,胸中的郁气似乎也随着汗水排出了不少。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刀,爱惜地拂去刀身上的灰尘。

他也不想跟江临舟分开,但是总是频繁地起夜,就算江临舟今天不知道,明天不知道,以后也早晚会知道的,不如分房睡,自己一晚上爱出去几次就出去几次,这样一来,江临舟也能睡个安稳觉。

他不想告诉江临舟自己跟无相门的人学功夫,毕竟江临舟一直不乐意自己掺和藏云阁的事,可是江临舟的仇早就是他的仇了,他从藏云阁长大,在江临舟身边长大,怎么可能让他像个外人一样眼巴巴看着?

冷冷的夜风吹过,带走一身的热汗,也带来一丝凉意。他扯了扯因为剧烈运动而汗湿黏在脖颈上的衣领,露出一点结实的胸膛,提着刀,带着一身激战后的热气与疲惫,脚步轻快地跃下屋顶,朝着自己暂居的偏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