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斗!你你你把我哥抱、抱好了!”
贺兰承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放开我!你管我做什么!我今天非让这猪狗不如的东西偿命!”
二斗眼泪直掉,“使不得啊主子使不得!您先消消气!消消气!”
“消不了!使什么不得!没有我他能安稳活到现在?吃里扒外的东西,还偷起我的人来了!”
江策川一脸震惊,指着贺兰承问江临舟,“他把带刀绑走了?!”胆儿真够大的,难怪被贺兰慈追着砍……
江临舟没空搭理江策川,上前拦下他手里的剑好言劝说。
可贺兰慈正处在气头上,两个人几番争执下,江临舟也气得甩袖子走人。
江策川一看大事不妙立马跟在江临舟身后走了,他多次想开口,都被江临舟一句“闭嘴”堵上了。
回屋里就叫他收拾东西,江策川愣愣道:“真走?”
江临舟白他一眼,“你要留下?”
“不留不留!”
江策川立马收拾起包袱来,半个时辰后两人已经在马车上了。
临走时江临舟还问了沈无疾要不要去藏云阁,又被沈无疾拒绝了。
“主子你消消气,贺兰慈年轻气盛,沈无疾年老痴呆,你跟他俩生什么气?”
江临舟板着脸道:“你哪只眼睛看我生气了?”
江策川两眼一闭,“是属下眼拙。”
他在心里把贺兰慈跟沈无疾骂了个遍,他俩人惹出来的烂摊子还要自己来善后……
马车里似乎阴云密布,江策川不能像往常一样枕着江临舟的肩膀睡大觉,还得殷切地询问江临舟是不是渴了,要不要吃东西?
无一例外都是拒绝。
江策川又耍赖皮把头往江临舟怀里拱,结果被江临舟一巴掌拍到一边去。
这一巴掌拍得江策川也有点冒火,一下子挺直了腰板,靠在马车里不说话了,像是谁先说话就就会输了一样。
马车“咕噜咕噜”从姑苏一路来到蜀地庆中,刚在藏云阁停稳,江策川就上前“唰”地甩开车帘,珠子甩得啪啪响。
江临舟黑着脸钻出来,带起了风的袍角就差打在江策川脸上了。
两人一前一后往院里冲,江策川还故意把石板路踩得咚咚响。走了一会,江临舟突然刹住脚——往常这时候早该有侍女捧着铜盆迎上来,眼下却连廊下的花都闭着瓣。
后面的江策川一下子撞在他主子的背上,一抬头看见江临舟皱着眉的侧脸,他也反应过来不对劲了,“这是遭贼了?”
他话音刚落,屋子里传来茶盏刮过青瓷盖的刺耳声。金丝软帘一挑,一个白面无须的太监正翘着兰花指喝茶:“少阁主真是让咱家好等,咱家怎么说都是客,哪里有让客等主人的道理?”
江策川盯着太监锦靴上绣的蟒纹,心里没底。
“主子,这人谁?”
“我也不认识。”
江策川愣了一下,急忙小声问道:“那怎么办?”
江临舟把手悄悄伸过去,掐了一下他的手心,“别慌。”
“你们两个人说什么呢,也给咱家听听吧?咱家等你们等了那么久,正好也听听故事解解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