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蹲在房顶上挨个戳屋顶的瓦片,嘴里叨念着:“带刀——你家主子哭得眼睛快瞎了——你要是还想回来现在就回来吧——”
我还能拿份赏钱。
要是不想回来,就跑得远远的,叫他再也找不到你。
贺兰慈这几日几乎是以泪洗面,心里总是挂念着带刀,他那么听话,肯定不是自己跑了,不知道被哪个贼人掳走了,现在怎么样……
他一边流泪一边写着悬赏令。眼泪掉在刚刚写好的字上,把渗进纸张里的墨泡开。
这几日街上热闹起来了,街上的百姓议论纷纷。
那是一份出自贺府的悬赏令,黄金万两,重金求狗。它几乎贴满了大街小巷,不论是提供消息还是直接找到他这个人都能拿到这些钱。
想发财的人急的抓耳挠腮,纷纷出动寻人。
还有一些莫名其妙,装神弄鬼的人想来糊弄贺兰慈骗钱,被贺兰慈识破后挨了一顿打被丢出府里去了。
俗话说得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江策川起个大早也没找到带刀,回去跟江临舟抱怨跑得腿疼,叫他给自己揉一揉。
江临舟真让他侧过身子,给他捶腿。
顺着小腿往上,江临舟的动作一向轻柔,江策川按着他,笑道:“我不要了,有点痒。”
随即正过身子,翘起了二郎腿,“我感觉带刀不是被人抓了,他应该是自己跑了。毕竟贺兰慈待他又不好,非打即骂的,他不跑才是傻子吧?”
江临舟不同意他的说辞,“你会默不作声把我留在这里自己跑吗?”
“那肯定不能,你又不是贺兰慈,你对我特别好。”
“那我要是不开心就打骂你,你会跑吗?”
“那得看怎么打骂我了,平常给我两巴掌踹我两脚我就忍了,要是拿鞭子抽我我可不干。”
“那我就拿鞭子抽你呢?”
江策川有点不耐烦了,江临舟说话什么时候这么轴了,“你舍得拿鞭子抽我?”
“如果舍得呢?”
“那我也不跑,我给你做一辈子的走狗,好不好,中不中?”江策川一边说一边滚进了江临舟怀里,他硕大一只又滚地猛了,头直接撞在江临舟胸口上,闷闷地疼。
江策川还想趁机讨巧卖乖,就听见一阵哭喊和尖叫,两个人迅速从床上弹起来。
“杀人了?”江策川起得飞快,要凑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等我。”江临舟跟了上来,两个人急匆匆赶过去,还没走近,就在墙外就听到了贺兰慈的骂声。再走过去一看,贺兰慈手里拿着剑,一边哭一边追着人砍。
江策川看他们跑了一会,扭头问江临舟,“被砍的那个是贺兰承?”
“嗯,是他。”江临舟也认出来了。
贺兰慈一改往日,冷着脸举着剑张口骂道:“王八蛋!你敢偷我的人!我让你有命偷没命活!”
贺兰承一边跑一边讨饶,“我该死我该死!哥哥你先把剑放下来,我们兄弟两个有话好好说行不行?”
“说了带刀就能回来了吗?!你个王八蛋还是不是人!把他送给太子玩?!太子什么德行你不知道?!上回李太守家的影卫,好好的一个人竖着进去,第二天横着出来!你个猪油蒙了心的腌臜东西!我要给他偿命!”
下人们也不敢上前去劝,害怕贺兰慈一个不高兴也给自己一刀。
呸,吃人家东西不干事的!
二斗除了吃人家多少粮食真给人家干多少事以外也怕贺兰慈真给人砍死了,立马就上前去阻拦。抱着贺兰慈的拿着剑的胳膊,不让他的剑真砍到贺兰承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