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呢,平日里不见你多想念,怎么就今天来兴致了?”
带刀跟贺兰慈都已经躺在床上准备睡下了,江策川还在那边哭着向江临舟求饶,声音就像狼嚎,听起来既可怕又可怜。
贺兰慈和带刀在隔壁听得清清楚楚,带刀轻轻叹了口气,贺兰慈难得贴心拍了拍他的被子,道:“要是嫌吵睡不着我叫江临舟明天再扎那王八蛋。”
带刀受宠若惊道:“……主子不用了……”
他觉得江策川已经够惨的了。
江临舟这次不惯着他了,死侍饮酒本来就是大忌,带刀就听话没喝,就他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
江临舟一只手拧着他两只手腕,一条腿压在他腿弯处,不让他乱挣扎,然后拿着手专门挑着疼得地方扎。
江策川怎么可能不挣扎,他是那种刀架子脖子上还得挣扎着试试能不能把头缩回身体里的倔驴。
“再动我就把你吊起来。”
江临舟刚威胁完人,就听见有人哐哐砸门。
“大半夜还让不让人睡了!叫唤个什么劲!”
是贺兰慈受不了了,哐哐来砸门,阻止江策川的狼嚎。
江策川这时候听见贺兰慈叫骂声感觉特别亲切,恨不得现在就给他捏肩捶腿。既然大小姐都不满了,自己这次又能蒙混过关了。
结果他高兴的太早,江临舟看了他一眼,想都没想直接点了他的哑穴,让他叫也叫不出来。
“别指望我这次放过你。”
这下子江策川可谓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了。
默默流泪硬捱到天亮。
江临舟也没有睡好,因为江策川难受地打紧,总是扭来扭去,江临舟被他像蛆一样的姿势扭了半宿没睡好也不愿意起来。
而贺兰慈这边是他本身就喜欢赖床,带刀习惯早醒但是害怕吵醒贺兰慈,醒了也不敢起来,陪贺兰慈一起躺在床上。
硬是到了快晌午,江临舟起身后才解了江策川的哑穴。江策川怜惜地摸着自己麻筋和被针扎了的地方,开始大骂江临舟。
“都说最毒妇人心,谁毒的过你啊?你可就我这么一条走狗,还舍得扎了我半宿,真是狠的下心肠来!”
江临舟白他一眼,道:“你算哪门子走狗?他这样的才算。”
江临舟朝着带刀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被提及到名字的带刀本人抬头扫了他们一眼,又低下头乖乖吃饭。
贺兰慈拿起那木头筷子看了一眼,一下子就给扔回去了,挑剔道:“我才不用这双木头筷子,拿我那镶银雕花的来。”
带刀默默放下筷子,去翻找贺兰慈带来的那双筷子。
江策川愤愤道:“那你要他!”
江临舟摇头,“不要他,他年纪太小了。”
“有多小?”
“你自己去问他。”
江策川转身就凑到了带刀的身边,在得到了答案后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回来了。
看起来最可靠的带刀竟然是他们这几个人里面年纪最小的……
可能是带刀平日里表现地太过于冷静,也不怎么说话,而且身形已经是男人的身形了,大家也就忽略了他未完全褪去的少年稚嫩的眉眼。
“怎么样?”
江临舟见他一脸茫然。
江策川取下腰间的佩刀见鬼,举了举,说道:“真是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