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跟带刀出去玩,我跟兰慈有事要商量。”
被提了名的暗卫把目光投到贺兰慈身上,贺兰慈点点头,“跟他去吧。”
江策川一把抓住江临舟的一绺头发,攥在手里,着急地问:“什么事我听不了?”
江临舟不搭理他,只把头发从他手里拿出来,径直走到门前,打开门,露出一脸赶紧滚的表情。
江策川刚想张口再说些什么,江临舟踢了他一脚,他就乖乖闭上嘴,拉着带刀出来了。
这家客栈在瓜口可是数一数二的存在,就像在姑苏的花楼一样,只不过这里没别的,只喝酒。
江策川看着坐在桌前的客人将一杯杯美酒捣下肚,也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想起来那日在汪故的宴会上喝到的美酒,于是用手肘捣了捣带刀,撺掇道:“要不,我们俩也整点酒喝?。”
带刀想起来自己喝醉后被贺兰慈用戒尺教训了一顿,立马一脸严肃地摇了摇头,拒绝了。
“身为暗卫,不能饮酒误事。”
江策川不知道他挨揍的事,还在撺掇,“误不了,我们就喝一点不碍事。再说了,他俩现在在楼上,这里就我们两个,你不说我不说,也就天知地知的事,不会叫他们知道的。怎么样,陪我喝一点?”
带刀听了他的话,仍是拒绝。
江策川见他是个榆木脑袋,也不再劝说了,自己上前去要了一壶好酒跟两碟糖花生。
“对,全记在二公子账上。”
江临舟说了,姑苏贺家富可敌国,无论是贺兰慈还是贺兰承,手指缝里溜点钱都够普通人滋润半辈子了,这才一壶酒两碟花生,对他们来说算不得什么。
小二肩膀上搭着汗巾,殷勤地过来。
江策川从容地硬拉着带刀坐下,说道:“你不喝酒吃点花生米总行了吧?”
说着便夹起一颗放进嘴里。
炒的脆脆的花生,入口全是香气,越嚼越香,越嚼越好吃。外面一层用土黄糖炒的糖沙,薄薄的一层,裹着花生米。尤其是刚出锅的,放一会凉再吃,那是香极了。
再配上这农家的精酿米酒,要多自在有多自在。
吃东西也堵不住江策川的嘴,给他吃开心了,于是又开始滔滔不绝起来,“带刀兄弟,你知道吗,我爹是个赌鬼,根本不管我的死活,小时候别说吃花生米了,我连米都吃不到。这家给一块干粮,那家给一口蒸的地瓜,吃着百家饭也倒是长起来了,既没有缺胳膊少腿,也没有挫成个地瓜蛋。”
江策川不愿意提起自己的过去,连在江临舟面前,他都很少提及,毕竟江临舟跟他不是一路人,他是藏云阁阁主的独子,千宠万惯出来的少阁主,如此风姿绝伦,光风霁月。
原本跟他这只泥地里滚出来的野狗根本八竿子打不着。
可是江临舟偏偏从那么多的孩子里挑中了自己……他总是开玩笑一般说自己有魅力,可是这种说辞他自己也觉得好笑。
“可是野狗就是野狗啊……”
江策川嘴里嘟囔着,他身旁的带刀也在愣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他回过神来,江策川喝酒喝的话都说不利索了,非要跟带刀比比谁更像狗,说着说着就站起来往前探脖子,准备像狗一样用嘴去叼盘子里的花生米。
带刀拦他拦不住,被江策川一把推开了。
江策川嚷嚷道:“江临舟总说我是条养不熟的狗,白眼狼,今天我就给他装个狗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