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四邻这些日子已经知道薛二哥是郎中,期间薛二哥无偿帮街坊开过药方,是以看到他街坊很和善,笑着问:“今日开张啊?今天是个好日子。”
薛二哥笑着点头:“待会来吃午饭?”
“待会我就去尝尝。”这位街坊话音落下,就有别的街坊问贵不贵。薛二哥解释一块蛋糕十文钱,一碗卤肉面十五文。
跟街边小店比起来,一碗面十五文着实不便宜。可是街坊们知道以前仁和楼的一碗素面要三十文。
如今加了肉便宜一半,街坊认为很便宜。有些人认为刚开张掌柜的不敢定高价,现在过去吃就是占便宜,于是回到店里告诉厨娘或者娘子,晌午去仁和楼改善伙食。
薛二哥送走捧场看热闹的街坊准备回店里,打东边来了一群少年。薛二哥停下看一下,没有林飞奴个跳脱鬼,他便转身进去。
前脚进店,后脚这些少年停下,指着五彩斑斓的壁画,又仰头打量熟悉的二层小楼,满目疑惑:“这是仁和楼?”
另一个少年点头:“小时候跟我爹来过。”
他身侧的少年问:“你小时候才几岁?还记得啊?”
那位少年被问得迟疑不定:“我们进去问问?”
……
林知了听到一阵脚步声,转身看去,七八个小子推推搡搡进来,对上林知了的打量,猛然停下,小脸微红,显然才想起来窘迫。
林知了从柜台里面出来:“小公子,这里是酒店。”
几个小子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推出林飞奴的把兄弟:“你说!”
林知了很是诧异,竟然从一个臭小子脸上看出含羞带怯。林知了无语又想笑:“无妨。这里的厨子手巧,即便菜单上没有,只要厨房有食材,他们也能做。”
那位少年猛然抬起头:“有没有雪衣豆沙啊?就是白白的,也不是,浅黄色像雪团,里面是甜甜的红豆沙。”
林知了打量他一眼,没有穿金戴玉,但衣服料子像绸缎,估计他来自崇仁坊,是堂长的亲戚,“是不是那种?”指着蒸笼方向,那边青石板上有十个盘子,每盘都有八个雪衣豆沙。
这位少年看过去,不禁惊呼:“是的!林飞奴果然言而有信!”
林知了诧异,“你们是林飞奴的同窗啊?”
那位少年就要过去,闻言停下:“你认识林飞奴啊?”
“我是他姐。”林知了笑着说。
少年愣了一瞬,继而大怒:“好啊!林飞奴竟敢骗我!”
闻言林知了怀疑她弟隐瞒了一部分,“林飞奴可能没有骗你。虽然我是管事的,但这家店不是我的,另有东家。”先前薛理跟林知了说过,弟弟的同学吃过雪衣豆沙,开张后那些小子极有可能光顾。
少年又是一愣:“你你,你是管事的?仁和楼掌柜的?”
林知了点头。
少年不禁惊呼一声,想他活了小半辈子,阅店无数,见过许多管事娘子,可是那些都是小店!管理这么大酒楼的女管事他是第一回 见。林飞奴的姐姐定有过人之处!
全城找不到的雪衣豆沙,连宫里都没有,唯独出现在这里,少年笃定,林姐姐很厉害,“我和林飞奴是同窗,你是他姐姐,我可以喊你姐姐吗?”
林知了颔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