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长房进京,封荣昌伯(2 / 2)

「是是是!」

正堂内,盛维等人恭谨行礼,为首的红衣内侍朗声道:「门下,制曰:

朕闻立政之要,惟德是亲,崇孝之道,以亲为宝。

咨尔盛氏,淑妃之父,性行温良,敦厚有仪,教女有方,宜颁爵赏于门庭。

今特封尔为荣昌伯,另赐荣昌伯府一座,以彰殊典。

钦哉!」

此话一出,盛维忍不住吞咽喉咙,一旁的李氏更是睁大双眼,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伯爵之位!

他家竟还有这一天!

盛紘不着痕迹的扯了扯他的衣角,盛维这才回过神来,忙行礼道:「盛维叩谢圣恩!」

待他双手接过诏书,内侍神色端庄从容,缓声道:「官家特开隆恩。」

「荣昌伯府女眷可于三日后,入宫与淑妃娘娘一叙天伦。」

送走内侍后,盛维拿着诏书的手不停颤抖,内心久久无法平复。

李氏扶着桌角,心口上下起伏着。

「恭喜维大哥!」

「淑丫头在宫中深得圣心,又为官家诞下公主,福泽门第,亦是顺理成章之事。」

说话间,盛紘捋须微笑,眼下闪过一抹欣慰。

现在他们两房人同在京城,自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先帝在时,因荣妃娘娘受宠,富昌伯一家在汴京那是何等风光。

纵是拿他家的出身嚼舌根,那也是私底下的事情,真碰上面,谁不是客客气气的。

「恭喜大伯父,大伯母。」如兰和明兰相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着。

盛维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激动道:「来人!」

「去库房取两幅赤金璎珞圈来,给如丫头和明丫头戴着玩!」

「多谢大伯父。」

二人脸上洋溢着笑意,心中不约而同的暗暗感慨,大伯父出手果然还和往日一样阔绰。

品兰挽着明兰的手,亦是乐呵的不停,从今往后,她可就是荣昌伯爵府的姑娘!

直到天色将晚,盛紘和王若弗才告辞离开。

马车内,王若弗连连感慨,「真不知咱家何时能得个爵位。」

盛紘斜睨他一眼。

「慎言,我现在手握兵部实权,这才是立身之本,爵位不过是锦上添花。」

「待过几年长柏调任回京,站稳脚跟,我必定要给他腾位置,咱家何愁没有个爵位。」

王若弗点点头,心里不免开始期待起将来长柏入阁的那一天。

——

三日后,李氏穿戴一新,带上品兰和康允儿一同入宫觐见淑兰。

延福宫内,母女二人几年不曾相见,不免有些哽咽。

品兰站在一旁,忍不住小声抽泣起来。

众人闲话一番后。

淑兰柳眉微蹙,嘱咐道:「母亲,汴京不比宥阳,皇城脚下,人多嘴杂。」

「今后无论言行举止,务必多加小心谨慎,万不能让人捏住话柄。」

「若遇不决之事,还有那些难以权衡的人情往来,尽管去请教二叔和婶婶。」

「他们久在京城,深知各方深浅,有他们从旁指点,女儿在宫中也能更安心。」

李氏拍了拍她白皙柔嫩的手背,「放心吧,你爹爹他心中有数,绝不会胡乱招惹麻烦。」

「快让我见见小公主,我这做外祖母的,打得知喜讯就盼着能入宫一见。」

品兰也急不可耐的跟着开口,「是啊二姐姐,我也想见小侄女呢!」

淑兰看着她二人,轻叹一声,当即吩咐嬷嬷将姈姐儿抱过来。

与此同时,文华殿内。

韩章丶申时其丶吕诲丶顾廷烨及几位朝中重臣皆在此处。

申时其拱手道:「近日西夏旧地发生几起小叛乱。」

「好在卫凌率领边军反应迅捷,及时镇压。」

「宁州之地,原西夏王都,臣先前还以为此处最易生变,不料现下竟然是最安稳的。」

开疆拓土后,他国旧地发生叛乱,实属再正常不过。

韩章摸了摸下巴,仔细回忆一番。

「臣记得,宁州知府貌似是盛大人之子,盛长柏。」

赵晗微微笑道:「盛长柏自上任宁州后,整顿吏治,安抚流民,事事亲力亲为,宁州能够安稳,早在朕意料之中。」

「年纪轻轻,行事能如此稳健周全,实属难得。」申时其忍不住感慨一句。

就在这时,庆云躬身前来,拱手道:「官家,翰林大学士王大人求见。」

赵晗闻言,眉梢微挑,「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王安石迈步进入殿内,韩章不着痕迹的往旁边挪了一步。

「臣拜见官家!」王安石深深一礼,抬手间,袖口处一片墨渍清晰可见。

官袍下摆处也有几道褶皱和污渍,虽身着紫袍金带,却透着一股潦草之气。

顾廷烨眨了眨眼,「几日不见,王大人怎麽瞧着黑了许多?」

王安石神色如常,只淡淡道:「本官天生长得黑,前些年在外任上又风吹日晒,倒叫顾侯见笑了。」

「原来如此,是在下失敬。」顾廷烨深深一礼。

王安石节俭清廉,又不拘小节,他若不穿着官袍,完全没人会把他当成朝中大员。

赵晗抬眸看向他,「不知王爱卿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王安石眸光在殿内轻轻扫过,朗声道:「官家,臣今日是为天下社稷而来。」

「臣以为,治国之道,首先要确定革新之法!」

「若只守成而不谋变,纵有沃土千里,百姓千万,亦难抵积弊日深。」

「臣二十岁中进士,先后任扬州签判,鄞县知县等职,历经二十馀年,此乃臣这些年所见所闻,望官家一阅。」

赵晗接过他递来的那份沉甸甸的奏疏,目光一行行扫动着。

不出他所料,王安石打算实行变法。

多年前,他就曾进言过,但先帝并未采纳他的意见。

「官家,我朝已是积弊颇深,如今每年光是军费便要占赋税六成,吏部记录在册官员多达两万馀人,而我朝每年科举取士不过三百馀人,通过祖荫等途径为官者,每年却将近千人!」

「若不加以改革,肃清吏治,后患无穷,臣今日斗胆进言,愿献革新之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