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能替我好好教育一下他……”
“你认识李光来吗?”不等这人把话说完,关尧便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
“谁?李光来?”没出所料,于增的脸上闪过了一瞬惊慌。
关尧轻哼一声,冲于增一抬下巴:“别废话了,老实交代,你手上的毒///品是从啥地方来的。”
“我,我……”于增的节奏瞬间乱了,他支吾了半天,才接上刚刚的话,“警察同志,我手上咋会有毒///品呢?都是宋晨那小子不长心,净干点这埋汰事儿。”
“宋晨?”禁毒大队的同事冷笑道,“宋晨手上的毒///品不到50克,可据他说,你散出去的毒///品足足有10千克,10千克是啥概念,你清楚吗?”
于增打定了主意要跟警察装傻充愣,只见此人一脸悲愤道:“宋晨那样说我?我待他像亲弟弟一样,他居然敢诋毁我?这是造谣,警察同志,这全部都是造谣,你们要是信他,就被他骗惨了!”
“造谣?”关尧拿出了一本审讯记录,“宋晨一共检举了三个人,其中两个是你手底下的跟班,一个诨名叫‘张黑’,一个叫‘白条’。上周五和上周六,这两人分别在林城王河子区以及松兰莽县被捕,他们的供词与宋晨一致。”
“一致?”于增大叫,“都是栽赃!”
不管是不是栽赃,方才关尧提起“李光来”时,于增神色间的惊慌可骗不了人,这个同样来自观文镇的毒///贩,一定认识李光来。
于是,关尧转变了策略,他随和一笑,问道:“既然这样,那你先说说,十一年前,你在啥地儿、做啥工作吧。”
“十,十一年前?”于增咽了口唾沫,“警察同志,十一年前有点太久了,我不记得了。”
“十一年前还算久?”关尧看上去很有耐心,“不过你记性这么差的话,我也可以帮你回想一下。你就讲讲,你当年的工作单位,天运冶金厂,咋样?”
“我……”于增登时脸色大变,他压根不知道,关尧其实什么证据都没有,这完完全全是一场诱供。
但事实却证明,关尧赌对了。
于增的心理防线和“排兵布阵”被“天运冶金厂”五个字冲得土崩瓦解,他的眼神已有些发直,原本利索的舌头都捋不清话了。
“别紧张,”关尧仍旧很好脾气,他问道,“你在天运冶金厂工作过吗?”
于增矢口否认:“没有。”
“没有?”关尧一点头,“你的户籍所在地是桦城市观文镇,三十年前,建投在那里设厂,据我了解,当时你们镇子上的居民有一大半都是随迁工人,你父母……应该也在其中吧?”
“不在!”于增利索地回答。
“好,不在,”关尧继续点头,“那引进外资之后,科工和有色冶炼来回倒腾冶金厂的时候,你们镇子有没有受影响?你父母下岗了吗?下岗之后,家里揭得开锅吗?我听说不少工人都……”
“我父母没有下岗!”于增大声说道。
“你父母没有下岗?”关尧笑了,“所以,他们确实是天运冶金厂的,而你,是清楚这么一个地儿的,对吗?”
关警官的逻辑圈套终于套住了这个人,方才还气焰嚣张的于增张了张嘴,不说话了。
“好了,别绕来绕去了,赶紧交代。”随同一起审讯的禁毒大队同事命令道。
关尧重新发问:“知道今天为啥来公安局吗?”
于增抿了抿嘴,情非所愿地吐出了几个字:“有人举报我贩///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