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就有供电局工作人员把情况反应到了当地派出所,称这户人家过去三天内的用电量急剧上升,可预留的联系电话却始终打不通。为排查隐患、保证安全,民警打开了紧闭的房门,并在屋中发现了一台冰柜和三台仍在不断运转的柜式空调。噪音,就是由这三台空调外机同时嗡嗡作响造成的。
除此之外,房间看起来很干净,但经过检测发现,冰柜中、房间内的地板上,以及厕所洗手台和浴缸里都曾有血迹残留。
“而且,办案民警在卫生间洗手台下,发现了一根已经快要腐烂的断指。”郁春明说道。
关尧紧锁着眉:“断指?”
“就是因为这截断指,案子由南周区上报到市局,最后……落到了我们的手里。”郁春明扫了一眼韩忱。
韩忱抱着胳膊,沉着脸,似乎并不愿意郁春明提起此案,但因关尧在场,他不得不挤出一个笑容:“对,当时就是由松兰市局刑侦支队队长王臻,也就是我们的师父经手调查的。”
“那这个案子和我们磨盘山碎尸案有啥关系?”关尧认真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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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春明回答:“这个案子,不是和磨盘山碎尸案有关,而是和扎木儿有关。”
“扎木儿?”关尧目光微凝。
“没错,那户户主名叫何望,你应该听说过。”郁春明看向了关尧。
果不其然,在听到这个名字后,关尧眼前一亮。
按照郁春明和韩忱的说法,这个名叫“何望”的男人,在南府小区附近的兰钩街开了一家仓买。那里临近大学,人来人往,不少学生都认识这位何老板。他的邻居也称,何望为人和善,是个热心肠,谁也想不出有人会谋害他。可是,案发时,何望的仓买已经五天没有开门营业了,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已经失踪五天了。
而且,民警在调查后还发现了一点奇怪的地方,那就是何望在失踪前的一周,准确来说,是6月1日,买了一张去往扎木儿的火车票,车次为K7629,发车时间是6月13日中午十二点半。
扎木儿火车站一天只有三趟进出班次,且每一班至今仍是普快内燃机车,倘若何望在松兰登上了这列车,那他得等到第二日早晨七点才能抵达扎木儿。
“那天我们等了很久,可是根据铁路部门返回的消息显示,何望没有上车,他甚至没有去车站。”郁春明说道,“我记得,去年松兰市局有请扎木儿方面配合调查。”
“是有这回事,”关尧摸了摸鼻尖,“当时我有经手过。”
说到这,他又忍不住问上一句:“那这个何望,是断指的主人吗?”
“如果我们从何望家床褥中提取到的DNA属于何望,那他就不是断指的主人,但门缝下和地板上的血迹残留却属于断指的主人。”郁春明一顿,“所以,何望很有可能不是受害人,而是嫌疑人。”
“嫌疑人……”关尧沉吟片刻,说道,“我记得,当时在分局一层就已经证实了,何望不是扎木儿人,他的身份证签发机关好像是……”
“穗城。”郁春明补充道。
“对,穗城。”关尧点了点头,“我还记得,何望有个在扎木儿银行的账户……可既然不是扎木儿人,他为啥会在那个时候,买一张前往扎木儿的车票呢?”
“大概是因为他遇到了一个来自扎木儿的人。”韩忱在一旁默默接道。
案发当天,排查楼院的民警就发现,小区监控在两个月前改装升级,一直未能启用,因此所找到的信息有限。不过,何望邻居家安装的私人监控倒是精准捕捉到了一位保洁与户主何望在楼道中的一次交谈。何望所在的这栋住宅,两个月前因被人投诉而更换了保洁员。新的保洁员姓易,名叫易军,自称是扎木儿人。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