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让警方初步确定了两人身份。
尽管只有易军的一个背影和何望的小半个正脸,但监控收音表明,何望很健谈,并数次询问易军有关扎木儿的事,话里话外,都表达了自己对这座边境小城的向往之情。
不过奇怪的是,案发之后,易军便好似人间蒸发,警方只找到了他登记在物业公司处的住址。同时,由于是晚班保洁,所以楼栋内,没什么居民对他有印象。而且,因为物业公司招工时的流程不够规范,一次性录用太多人,身份证又是统一收发,这导致最后连他们的人事都说不清易军的体貌特征具体怎样,以及这人当时是否真的提供了有效的身份证明。
至于另一边,为了寻找何望的下落,民警查看了他的银行流水,并发现,这个在易军面前声称自己从未去过扎木儿的人,竟然每月15号定时取钱,钱目从4000到6000不等,取出来的钱会邮寄到扎木儿邮局,除了案发当月,之前从未间断。
“邮寄?”关尧诧异,“现在谁还用邮寄这法子?”
郁春明颇有耐心地解释道:“邮寄,相较于转账,更为隐蔽。而且他邮寄的终点就是扎木儿邮局,不是特定的人,也不是特定的地址,也就是说,收钱者与他,处于一种……心有灵犀的状态中。”
关尧被郁春明的说法弄得轻笑了一声:“心有灵犀?我看是掩人耳目。”
“你没说错,”郁春明掸了掸烟灰,“刚刚你讲,何望在扎木儿银行还有一个账户,我们经查后发现,这个账户是他十多年前开设的,里面一次性存储了几万块钱。但是这些钱,十多年来从未有人取过。除此之外,何望名下的资产也不止一处,他在松北有家汽修厂,早些时候在兰县还有家4S店。只是案发前,4S店不知因为什么,被他以低价卖掉了,而那家小型汽修厂也在商谈出售的过程中。”
“汽修厂……”关尧重复道。
汽修厂就是碎尸发现的地点。
“我们在重新查看监控记录的时候意识到,易军和何望的肢体语言非常奇怪,这两个人看似很熟悉,但互相之间,又隐含戒备。”说到这,郁春明顿了顿,“只是可惜,这个易军很谨慎,一直戴着口罩和帽子,始终没有被监控捕捉到正脸,因此我们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只知道这是一个身高在185左右,体型较为壮硕的中年男子。”
一直不愿细谈此案的韩忱开口道:“正好,我去汽修厂调查取证时,在厂区后的一个废水池里,发现了碎尸。”
于是,一年前的郁春明与韩忱兵分两路,一个去找易军,一个留在汽修厂勘查。
可郁春明却没能在易军的住处抓到这人,他只发现了一张同样是6月13日前往扎木儿的车票,车次也同样是K7629。并且,在这间小小的、干净的、后来法医没有提取到任何DNA的出租屋内,郁春明还发现了化学实验的残留踪迹,而这些残留的化学用品,不仅与毁尸灭迹有关,也很有可能与烈性炸药的制作有关。
易军要制作炸药,他准备炸哪里呢?郁春明在易军的出租屋里找到了一张地图,地图上只有一点标注,那就是何望的汽修厂。
另一边的韩忱则在打捞起的一小部分尸块上发现,其间一片已被泡得格外发胀的表皮间,有一个用记号笔书写的地址。
“地址是,扎木儿11区35号。”郁春明轻声说道。
第5章
这场并不愉快的案情回忆最终被郁春明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韩忱立刻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招呼大家下楼吃饭。
吃饭时,他还特地坐到了关尧的对面。
林场派出所的食堂不大,勉勉强强能容得下一个专案组,孟长青、李小田等人只能端着饭盒回楼上的办公室,好把位置让给加班加点的其他人。
韩忱回头看了一眼仍站在走廊那头接打电话的郁春明,转身冲关尧笑了一下:“他事情多,我们不等他了。”
关尧没动筷子:“你和……郁警官都是警大毕业的硕士?”
韩忱洋溢着笑容回答:“他是,我不是,我本科毕业后,被分回了老家,春明读了研,等他考入松兰市局刑侦支队之后,我才从地方上调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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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尧“哦”了一声,随后又状似不经意地问道:“郁警官他是……松兰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