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炽亮。
“最初这把剑,认的便是我的剑骨。”
他话音未落,姜绥的身体便突然一颤。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姜陟手中的燕支剑,徒劳地叫道:
“你又重新得到了剑骨?这不可能.....”
随即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顿住了,好半天才从齿间挤出几个字:
“是姜遥青。”
姜陟忽然抬脚,重重地踹在了姜绥的胸口。
姜绥整个人被踹得倒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压抑不住地痛呼。
姜陟往前一步,就踩在了他的身上,力道重得几乎能听见肋骨因为不堪重负而发出的“咯咯”声。
姜绥克制不住地呻吟,嘴角溢出血丝,挣扎着想要起身,但他刚刚和姬岫对战已然力竭,再加上耗尽灵力的剑招,此时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只能任凭姜陟踩得越来越深。
燕支剑的剑尖已刺入他的喉咙,鲜血从伤口中缓缓溢出,只要再往前一分,就能彻底撕碎他的咽喉。
姜陟微微附身,眼底的火焰烧得越发的烈,但脸上寒气却似要在他的眉梢上结出冰来,他看着姜绥,一字一顿地问他:
“现在能说了吗?我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第93章
姜绥的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那张从刚才开始一直都洋洋自得的脸上终于在此刻浮现出了慌乱的情绪。
他的喉结滚动了两下,似乎是还在不死心地斟酌着到底该不该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
姜陟见他仍不肯松口,手中长剑又往前送了半分,更多的鲜血立刻就顺着剑刃涌了出来,疼得姜绥又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别让我问第二遍。”他冷声道。
姜绥动弹不得,只能勉强用眼睛的余光去瞥祭台下的人群。
今日这荒山上,姜氏虽只有他和姜岱滦两个辈分大些的,但祭灵大会能到场的,大多都是与姜氏交好的世家,有些还往来颇深,若是有人能在此刻站出来......
然而,一道修长的身影却直接挡住了他的视线。
姬岫面对着人群,随意地晃了晃手里的天师署工作证,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温和有礼,但又字字清晰,不容置疑:
“兹事体大,从现在开始,这里由天师署接管。”
他的目光缓缓地扫过面前的人群,嘴角似是泛起了一抹笑,语气却突然变冷:
“其他无关人员,请立刻下山。”
“会有天师署的工作人员在山下登记各位的证词。”
“望大家都能如实相告。”
说着,他还用指尖轻轻敲了敲工作证上象征着天师署的标志,用意不言而明。
他这话一出,就代表着这件事已不是世家间的私事,而成了天师署手上的公案。若是此时再出手,便是非要跟天师署掰腕子了。
没人会不顾自家利益,替姜绥出这个头。
所以很快,祭台下的人群就这样散了。
姜绥的脸色彻底灰败了下去。
殷泽拖着被他的血鞭捆成粽子的姜岱滦,像扔破麻袋一样随手甩在了祭台边上。
“待会再找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