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吃饭、做运动、睡觉、吃饭……
每天做着同样的事情,她差点儿认为自己陷入了循环。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故意不接我的电话。”
乔怡压根没往这方面想,只是随口一问。
如果纪知鸢故意不接电话,乔怡早就‘杀’到她家去找她了。
眼见通话没有结束的迹象,齐衍礼倾身向前,咬了一下言笑晏晏的女人的耳垂。
咬得很轻,近乎舔舐,仅有细微的痒意。
他无言地向她诉说自己的不满。
即便如此,纪知鸢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抖了几下,宛如被电流击中,呼吸也随之变得急促而不稳。
她的耳垂极其敏/感,稍稍一碰,触感便会被无限放大。
“诶诶诶。”对面人压低声线,显然是听闻了某个八卦,想要同好友一起分享。
放在平常,纪知鸢肯定能听出来乔怡的言下之意。
但现在不行,她失去了思考与分辨的能力,无暇顾及其他事情。
纪知鸢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中间,示意齐衍礼安静一会儿,不要做小动作。
听筒内再次传出乔怡的声音,与先前的刻意压低不同,这会儿语调中带着一丝八卦的兴奋。
她问:“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什么准备得怎么样?”纪知鸢一头雾水地反问。
困惑浮上心头,她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听漏了乔怡说的话。
直到对面人一本正经地说出‘备孕’。
纪知鸢完全可以确定了。
没有听漏,而是她的耳朵出现了幻听。
谁备孕?
她和齐衍礼吗?
纪知鸢沉默,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展现自己听完这句话的心情。
满脑子飘着‘荒唐’二字。
似乎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乔怡迟疑片刻,开口询问:“你,不知道?”
她当然不知道。
简直是闻所未闻。
反驳的话堵在嗓子眼,纪知鸢憋红了脸,不禁侧眸清咳几声。
“你从哪儿听到的小道消息?”
“乐团的人都这么说。”乔怡说得头头是道,似乎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清楚。
紧接着又说:“其他同事知道我们关系好,都找我问你的备孕情况,然后我就来找你证实了。”
乔怡清楚纪知鸢的婚姻状况,所以找她证实‘请假备孕’的真实性,而不是询问备孕情况。
“没有这回事儿。”
“我只是觉得这段时间太累了,想在家里休息一会儿。”
纪知鸢抬手,轻轻地捏了几下酸胀的眼眶,顿时感到有点儿头痛。
这都是从哪儿传出来的谣言,真的很离谱。
“对了。”乔怡陡然想起什么似的,出言提醒,“好像是有人看见你交给黎莉的请假条中写的理由就是备孕。”
纪知鸢目光如炬,凝视着身前男人,好看的眉眼间流露出一抹深沉的思索。
她对着电话另一端说:“小怡,今天先聊到这里吧。我有点儿私事要处理,过会儿再联系你。”
通话结束,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静谧得能听见寒风肆意地穿梭在枝叶间的沙沙响声,阳光透过纱帘洒入窗台,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渐渐驱散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
纪知鸢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