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来看,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因为案件时间跨度太大。所以你要做好花费很多时间的准备,少则几个月,多则一两年。”
“再者,贺诚军生性狡诈,又敏感多疑,所以你必须让他足够信任你,你才能接触到公司核心的业务。”
空气沉默良久,酒吧里又换了一首柔和的爵士乐。
千述垂着眼,目光凝在酒杯里的冰块中,良久,她才开口道:“好,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千述低声道。
……
千述他们离开酒吧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这期间蒋屿除了最开始抿了一小口,后面滴酒没沾,倒是千述一杯接一杯的喝。
喝到后面有些醉了,蒋屿想劝她,但又没开口,只安静的守着一旁。
千述很少有放纵的时候,她总是压抑自己,从不满足自主性需求。从小到大,循规蹈矩,很少逾矩。
少有的几次,都是面对陆恪的时候。
“你知道吗。”千述醉眼朦胧,雾蒙蒙的眼睛看着蒋屿,颠三倒四的说话,“其实我和你是一样的,我们是一样的。不对……也不太一样。”
“我遇见了千朝。”
“我有妈妈,但是妈妈离开了。”
千述的眼睛就像快要流泪一般,但是仔细看,才发现是灯光折射出的晶莹。她没有眼泪,却看着如此悲伤。
蒋屿沉默良久,他抬手摸了摸千述的头发,很温柔:“千述,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将千述送到楼底下的时候,谢宁在洗澡,是罗玉兰和向曼青下楼来接的千述。
当时千述已经醉得意识不清了,靠在蒋屿的怀里。罗玉兰和向曼青过来的时候,看到这亲密的场景。
令人震惊,两人对望一眼,相顾无言。
什么时候换人了?不是陆恪约会吗,怎么变成了一个omega。
“你们是千述的室友吗?”蒋屿温和询问。
“是的是的。”罗玉兰点头,仔细看了蒋屿一眼,长得还挺不错。
向曼青上来接住千述,她闻到千述浑身酒气,皱了皱眉:“怎么让她喝这么多,醉得这么厉害。”
“她喝的急了些,所以醉的快。”蒋屿解释道。面对向曼青隐隐的责问,也没生气。
罗玉兰和向曼青扶着千述,罗玉兰道谢:“谢谢你送千述回来,麻烦你了。”
蒋屿微微一笑:“应该的,我和千述是朋友。”
……
千述很久没有做梦了,她睡眠质量很好,总是一夜无梦到天亮,但是今晚她做梦了。
梦是光怪陆离的,没有任何的逻辑可言的。就像是将过往切割成记忆碎片,在空中漂浮,千述穿梭在梦境中。
最开始是很多孩子排队领捐赠物资,千述也是其中之一,这次是书包和文具。 网?址?发?B?u?y?e??????μ???€?n???????????﹒????ō??
后面梦境就模糊了,变成了家里,千朝身体还算好的时候,她给千述扎头发,手指温柔的穿梭在发间。
“在新学校如果有不适应的地方可以跟妈妈说,妈妈会跟老师沟通。”千朝的声音温柔平和。
“好,谢谢您。”千述嗫嚅道,有些怯生生的。
千朝轻笑。
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