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微闪,没多问什么。
千述和蒋屿的接触其实不算多,一年见面的次数,可能也就在福利院那几次。其实两个人没有太多的话题聊。
不过现在可能多了一些事情。
“你等会儿忙吗?”千述转头看向蒋屿,率先开口。
“不忙。”蒋屿笑道。
“那我请你去喝一杯怎么样?我室友说A大附近新开了一个清吧,感觉还不错。”千述看着蒋屿,平和道。
向曼青前段时间才给千述推荐的,向曼青就喜欢压力大的时候去小酌一杯,微醺的感觉。
蒋屿扬唇一笑,看着很柔软,道:“好。”
现在的天已经完全黑了,霓虹灯亮起,车流仿若一条流动的光带,蜿蜒在城市之间。
推开门是昏暗的灯光以及婉转悠扬的民谣,歌手抱着吉他坐在上面,只一盏昏黄的灯光落在她的身上。
酒吧里很安静三三两两的人,千述他们坐在了靠近窗边的小桌。
“这杯是特调,度数不高,你尝尝。”千述将桌上的鸡尾酒递给蒋屿。
透明的酒液在灯光烘托下格外晶莹。
“好的,我尝一尝。”蒋屿端着酒杯,浅啜一口。随后抬眼,琥珀色的眼睛柔和的看着千述,“挺好喝的,茶香混合着话梅的香气,酸甜的。”
“你喜欢就好。”千述笑道。
安静的音乐缓缓流淌,千述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在喝了两分钟之后,她便直白的开口了。
“上次我发给你的邮件,你看过以后觉得怎么才有胜诉的可能性。”千述开门见山,没有绕弯子。
千述其实是一个很坦荡的人,只要可以达成目的,她几乎不会产生类似犹豫,害羞的情绪。
就像她追陆恪,她觉得是贺诚军给她的任务。任务不需要牵动太多的情绪,所以她在追求过程中,没有任何被陆恪拒绝的恼怒和羞耻。
自从看到那封信以后,这件事已经沉甸甸的压在了她的心头。她甚至产生了一种十分荒唐愤怒的感觉,觉得自己这么多年一直在往错误的方向狂奔。
蒋屿看向千述,灯光下,千述黝黑的眼眸紧紧盯着蒋屿。认识千述这么久,这是蒋屿第一次从千述眼中看到急迫,焦躁。
“千述,目前你给的证据不太充分。”蒋屿还是最开始的说辞。
“我知道不充分。”千述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杯子,她让自己平静下来。
“但是我一定会把他送进去,我需要确定我要怎么做。”
那封信是千朝去世的时候写的,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年。已经过了五年,千述才看到这封信。
这期间,很多的痕迹都被抹去了,无从查找。
“千述,我知道你现在可能有些着急,但是你需要冷静下来。”
在面对工作上面的事情,蒋屿就没了柔柔的样子,整个人严肃了很多,他正色道:
“你需要提供千言集团当年的财务流水,虚假的合同,以及你父亲篡改的股东会记录等客观证据。”
“他不是我父亲。”千述声音很冷。
蒋屿愣了一下,马上改口:“ok,贺诚军。你还需要鉴定贺诚军的伪造文件和印章的真实性。”
“这些都是你需要确定的东西。”
这些东西见不得光,太过私密,根本不是现在的千述可以接触到的。贺诚军防千述跟防什么似的,生怕她回去接手集团,分一杯羹。
“所以我需要回去是吗?”千述抬眼看着蒋屿,眼睛黑沉,“我需要获得贺诚军的信任,回到千言集团,然后寻找证据。”
“正解。”蒋屿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