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姬篱!”
“都一样。”未羊正色道,“你们不用立刻给出答复,等你们想通了,随时可以来找相国。”
说罢,二人转身离去。
忽然,未羊停下脚步,用余光瞥向地上影子:“巳蛇,虽不知你要完成的事是什么,但如果连相国都做不到,那天底下就真的没人可以办到了。”
“慢着。”
姬篱开口。
未羊转身看向他:“你想通了?”
“通你大爷!”姬篱抓起地上的尸体,一把抛给了未羊,“尸体带走!”
未羊皱眉。
亥猪冷声道:“姬篱。”
姬篱笑道:“想动手?来呀。”
未羊道:“我们打不过,走吧。”
“算你们识相。”姬篱生气地将折扇摇到飞起,“喂,巳蛇,你不会真的去效忠那什么苟相国吧?”
“不会。”巳蛇很是平静地说道,“那件事,他办不到。”
“到底什么事啊?”姬篱被勾起了浓浓的好奇心。
巳蛇没有回答他,而是道:“你可以去相府,我不拦你。”
姬篱翻了个大白眼道:“老子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大元帅,吃饱了撑着再给自己找个主子!老子还等着收拾小寅虎呢!”
巳蛇没再理他。
他回到姚青鸾的庭院,孤身坐在了屋顶之上。
天地浩渺,繁星闪耀。
他孑然一身,被无尽的绝望与孤独笼罩。
—
翌日,孟芊芊起了个大早。
陆沅已经去上朝了。
孟芊芊闻了闻自己的袖子,为什么自己的袖子上会有他的体香啊?
难道……不小心碰到了?
孟芊芊看着无比宽大的千工床,不知从何时起,枕头上,褥子上全沾染了他的气息,已经分不清她和他的了。
“小姐。”
半夏笑吟吟地挑开了帘子。
孟芊芊赶忙放下了袖子:“夫君呢?”
半夏道:“姑爷上朝去了,苗王送他去的。”
苗王自打来了京城后,谢绝一切拜访,每日准时接送陆沅上下朝,问就是,万一你又丢了怎么办?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我不管!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接送!”
祖孙三代不仅嘴硬是一脉相承,就连执拗也是。
成日被外公拿着糖葫芦接送的陆沅,大奸臣人设崩了群臣一脸。
就这还不够,苗王翘着个二郎腿坐在宫门口,路过一个官员,拿棒子问人家一句:“今天你参我外孙了么?”
“没没没,绝对没有!”
被问到的官员落荒而逃。
苗王连相国的儿子都敢揍,揍完一点儿惩罚都没有,他们头铁啊?上赶着找揍?
苗王做的第三件事,就是暗戳戳卸相国府的车轱辘。
一天一次。
相府的管事气坏了:“苗王,你——”
苗王大手往背后一背,大摇大摆地说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干的了?没证据,你就是污蔑我,污蔑整个苗疆!”
再还有,就是往车里扔癞蛤蟆,扔蛇,弄不死人,纯纯恶心人。
有一回被禁卫军捉了现行,苗王面不改色地说道:“我就送点儿苗疆的土特产,之前已经送了很多了,你们相国也没还给我,我以为他喜欢呢。别只抓我这个行贿的呀,受贿的也得一起抓。”
来呀,一起蹲大牢呀!
荀相国的脸都绿了。
话说的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这种不要脸的,拿什么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