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2章 威慑不臣,重炼兵器(求月票,二合一)(1 / 2)

第1072章 威慑不臣,重炼兵器(求月票,二合一)

「一二一!一二一!加把劲兄弟们!」

「好!」

号子震天。

武堂子弟身披麻布,裤腿裹满黄点,齐齐发力,清掉水渠淤泥,轰的一声,

初时浑浊,其后清澈的净水喷涌而出,漫灌田野,乡民们拄着锄头,立足田埂上指指点点。

「年轻人,真劲呐!比牛犊子壮!」

「后生,喝水!知晓你们爱喝烧开放凉的开水,桶里都是,乾净着呢!」

几个大小伙子听不懂方言,看得懂意思,拿起葫芦瓢畅饮,其后摆摆手,赶往下一个地点。

「四月治田,五月秧,抓紧干,一定要干过隔壁县的两个宿舍!他们进度比咱们快。」

「那说的是平阳吧,鉴水插秧更早一些,种两季稻。」

「不管那麽多,干活干活!有三个水寨咱们没检查呢!」

朝气蓬勃的武堂子弟穿梭田野之间,热情洋溢。

冉仲轼每日汇总三山府内,各县以宿舍为单位的子弟表现,越看越觉得了不得。

「陛下扶持武堂丶武院,果真目光长远。」

文官有科举,县令丶知府需有功名傍身。

武员多是散兵游勇,天南海北不论出处,亦不成体系。

自民间招募出同等数目,同等境界的武者,效率绝没有这群学生好。

武堂子弟素质奇高,比之「六郡良家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三山府内,三法司丶府衙丶河泊所瘫痪大半,硬生生靠武堂子弟维持住稳定,他们不仅干河泊所水夫的活,河路上登记放行,清淤通河,驱赶水兽,更兼任三法司的巡逻队丶游激,府衙的借苗丶借牛.

虽然人手依旧不太够,但把框架勉强撑住,没有倒下。

先从帝都和南直隶两京起,假以时日,武堂-武院-武馆一十八省全面铺开,

对现任官僚从下往上的换血,执掌力度和效率会有大幅提升!

只不过,武者修行需要时间,起码以数十年,上百年计。

两河交错相汇,往往不会「泾渭分明」,新血进去会洗涤老血,老血同样会浑浊新血,彼此相互影响,相互渗透,真等到河清海晏的一天,必须持之以恒,

后浪滔滔不绝。

再仲轼根据下面汇报表现,圈点勾画,逐个给一百多号寝室打分。

至于梁渠本人,他已经不在东临河泊所。

三山府只是插曲,上报刑部后,鉴水东南西北,梁渠住水兽打探到的消息,利用时间差丶信息差,同样的套路,全去套上一遍,抓大放小,让各方好好干活。

等到五月中,其馀河泊所知晓东临事迹,俨然是一场杀鸡猴!

几地统领震撼非常。

「三天,怎麽那麽快?三天查的如此清楚?

「兴义侯真是好手段!淮江要变天了。」

「炸胡,肯定是炸胡!」

「怎麽可能碰巧,三天问三次,揪住开河牛和淹田,定是有所把握才会这麽说!」

地方河泊所难以置信,尤其知晓梁渠当天查,后天杀,纵使有手脚不乾净的,一时间亦不敢张扬,战战兢兢的干活。

命只有一条,梁渠的刀有无数把。

他们被吓到了。

河泊所里有内奸都不至于那麽快败露。

春江水暖鸭先知。

河泊所率先改变,百姓尚未觉察,淮江里的水兽第一时间发觉不同。

水域巡视愈发频繁,渔民的捕捞范围正缓步扩张。

鉴水丶彭泽两湖大妖心中不快。

问:老龙君丶蛟龙丶朝廷甚至白猿哪个统治好?

答:都不好!

当个无人无妖管束的山大王最好!

龙君丶蛟龙丶白猿,任谁来,都会造成约束,大顺立国初,有心无力,老龙君消失,新龙君未成的日子,简直是大妖春天。

朝廷设立河泊所,除去管理水道,专治水灾,堤坝修建外,本意便是开发水下资源。

如今河泊所小猫三两只,等河泊所势大,便会有捕鱼船,即便量少,亦会使各妖到手的宝鱼减产!

「兴义侯——-早听闻白猿与其交好,一人一兽,一个水下搞事,一个水上搞事,他们是准备把淮江吃死麽?」

「好日子到头哩!」

「白猿真是水族叛徒!莫非为坐上水君位,向朝廷许诺了诸多好处?真等他上来,咱们还不知要过什麽苦日子!」

鉴水无妖王,群龙无首。

彭泽元将军神龙见首不见尾,本水妖亦寻不到行踪。

过惯舒服日子,突然来个厉害人物,水上水下全有门路,一时间妖心惶惶。

「搞东搞西,乱搞!」彭泽元将军鼻子喷气,十分不屑。

两湖水兽心态各异。

「咔!」

折断贼寇脖颈,霍洪远跃回船头,无比酣畅,浑身骨骼流淌出一丝暖流。

爽快。

从平阳府调到鉴水,他为梁渠单独安排活计,什麽生产活动都不干,每天到处巡视,专职剿灭水匪和闹事水兽。

匪夷所思的,霍洪远觉得自己十分适合这份工作,期间气血不断上涨,各项水属武学及功法稳步推进,俨然在鉴水闯出一番名声,对付同境水兽不至轻易落败,原本水匪十分难抓,偏偏他来此地,有时乱晃一圈都有可能撞上!

「莫非当个水游激才是我的命?」

梁渠正常行使职权。

借走马上任的机会,有意无意威水兽,试图于六月河神祭前,再一次取【统治度】。

多一点统治度,多一点眷顾,即将对上蛟龙,赐予妖王眷顾,蚊子再小也是肉。

除去每年自动给与的等值眷顾,明面作为眷顾度的上层,统治度绝对有不为人知的妙用!

「哼,无法无天!无法无天!」

「正三品便如此狂妄,日后再升几级会什麽样,我都不敢想!」

「此人起于微末,却是忘却初心,野心膨胀!」

「新官上任三把火,没这麽烧的,河泊所丶三法司丶府衙,全让他一个人端了!端完在干什麽?举荐淮阴武堂的学生!」

皇城午门前,小团体交头接耳,信誓旦旦,言之凿凿,眼瞅气氛愈演愈烈,

支持者渐多,一道人声「刺耳」插入。

「那咋了?」

「?」

小团体抬头,但见一儒雅中年人踏风而来。

冠英伯,徐文烛!

简简单单三个字,莫名让人不舒服,小团体头头,卢侍郎眯眼。

「冠英伯莫非不知,淮阴武堂的前身,正是兴义侯师父所创建的小武馆,里头学生可全喊他师兄,这是明目张胆的打压异己!织罗羽翼,他这是想要建平阳帮!」

徐文烛笑。

「好漂亮的帽子。」

卢侍郎冷然:「冠英伯如此作笑,想必是不以为然,也无怪,徐将军本就是羽翼中的一份子。」

「卢侍郎似那深闺怨妇,难不成是觉得那邓铭毁堤淹田不该杀?蛇鼠一窝,

兔死狐悲?」

卢侍郎面色不改:「自是该杀,一码归一码,冠英伯不必来混淆黑白。」

徐文烛淡淡追问:「那便是兴义侯派遣武堂子弟有错?国家以官而任事,则当因事而立官。

地方治理,官员有错而杀之,又因此露出如此大的官员空缺,不从武堂抽调,卢侍郎想如何填补?

陛下设立武堂之初衷,本就是培养人才,岂有培养而不用之理?」

「杀之无错,调用武堂子弟亦无错,可举荐「师弟」留任——」

徐文烛打断:「既然杀人无错,抽调无错,那卢侍郎意思,便是举荐有错?

举荐本就是举荐能人,熟人如何?你不认识,怎麽知道他能不能?如果要举荐不认识之人,你怎知其能力,知其品性,光靠别人说吗?那举荐的意义在何处?如何作保?

卢侍郎一路走来,举荐之人同样不少吧,哦,我想起来了,三山知府是你妻子的族弟?莫非卢侍郎便是听信旁人?还是想要装作不认识,免于举荐处罚?」

小团体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