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闲就补,你们听老算命不是都听得很乐呵吗?”
“不一样啊,”一群人异口同声。
林秀水明?白大家的感情,说会补的,叫大家攒点好玩的,她抽空来补。
到裁缝铺开业的那日,林秀水本想?很低调,又很寻常地开门挂牌,挂上水记全衣的牌匾。
但她心里?扑通直跳,金裁缝叠着布料问她,“怎么,身上长虱子了?痒得慌?”
“不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门外响起了敲锣打鼓声,她悄悄打开门,将眼睛贴在门缝上,伸手盖住脸,她就知道。
谁让它?来的啊?
金裁缝也?走出来,将门推开,站出来瞧,见此情景不免啧啧两声道:“好家伙,就说在你这有乐子瞧。”
门外鼓乐齐天,列阵两旁,一只穿着大红衣裳的黑色公鸡,昂首挺胸,鸡摇鸡摆走在了最前方,目中有人,准备一头扎进人堆里?。
后面跟着一个人,肩膀上顶两只鹦鹉,一只翠绿色羽毛的鹦鹉则飞起来,又落下?喊:“恭喜,恭喜——”
养鸟郎很急切地开口,“是恭喜发财啊。”
翠花喊:“恭喜,恭喜发财财财财”
周围人驻足,又一阵哄堂大笑。
广惠不甘落后,推着一架小车,带来六只系着红围兜的猫,他自己带着个粗制滥造的红围兜,过来林秀水开铺子迎彩。
“你养过的?”金裁缝好奇。
林秀水捂脸,“那倒不是,我们有非人的交情。”
她只想?,不早点说,又没准备鸡吃的谷子,鹦鹉吃的小油松,还有猫吃的猫鱼,让她这个主人家情何以堪。
这群家伙真是各有各的笑料,送的贺礼也?稀奇古怪,铁公鸡送了它?鸡生里?不会有的,一百二十个鸭蛋、鹅蛋、绘彩蛋。
阿宝和?翠花的贺礼,则由养鸟郎送过来,是两个黑笼子里?,用?黄杨木雕的鹦鹉,跟这两只灰腹绿背红嘴鹦鹉一模一样。
六只猫的嘛,广惠则拿着一叠纸来说:“这是桑树口小报,这是猫报,我还可以不要钱给你出衣报,这叫作一报还一报。”
“别急,真有用?得上你的时候,”林秀水笑着收过,衣报出不出再说,之后做完衣服,写真可以安排上。
广惠摸摸自己脑袋,真有种毛毛的感觉,他低头一看,“别蹭我,你个小猫。”
林秀水以为就这三,没想?到后面苏巧娘带着她的小布袋戏社
十来个小孩来了。每个人手里?都套着不同衣裳的布袋木偶,只是木偶手里?都有红色的长绸,在苏巧娘的带领下?,齐齐整整地开始挥舞,红绸摇摆,红绸飞旋,颇具美感。
看得大家一愣一愣的,视线随着红绸上下?晃动,而后拍手叫好,都以为是林秀水请来的杂戏班子。
天知道,林秀水根本没有请,苏巧娘自己带着这群小“徒弟”,每日晚上在廊棚里?练和?玩,眼下?看真弄出了点名堂来。
她们还在挥的时候,春大娘穿着新衣跑过来,喘着气说:“没来迟吧,我们刚下?了场早戏,等会儿大家会过来,在这里?唱一日。”
“我们小女童像生叫声社正?好有乔迎亲的、乔谢神的、乔迎酒的,这些?日子来,家伙行当攒够了,备得齐全,还有乔吟叫的,给你吆喝吆喝,保管在你铺子开门迎客时,风风光光来上几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