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又笑道:“不过,嫁到国公府后,与我夫君在一起,我也很高兴。”
周文谦的眸中闪过一抹温和笑意,欣慰地道:“那我就放心了,只要你觉得高兴,就是再好不过的事。”
两人说话间,姜佑程拖着步子慢腾腾走了过来。
他今年十四岁了,身体胖得像个球,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两只手里也都抓着红豆糕。
看到长姐和周郎君,他忽地停了下来,快速咽下含在嘴里的红豆糕,将手里的也全部塞到嘴里去,之后得意地拍了拍手,咧嘴大笑起来。
“嘿,我把红豆糕都吃完了!”
姜忆安懒得理会她这继弟,便对周文谦介绍说:“这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我祖母最心疼的宝贝孙儿。”
姜佑程听到她这样说,不觉得讥讽,反倒高傲地扬了扬脑袋,冲两人吐舌头做起了鬼脸。
姜忆安冷飕飕瞥了他一眼。
这一眼,立刻让姜佑程想到当初被长姐掐着脖子按到水缸里的恐惧。
他头皮一紧,刚想溜之大吉,姜忆薇气势汹汹追了上来。
发现他把红豆糕都吃完了,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往他后背和屁股上狠狠拍了几巴掌,骂道:“爹一早给长姐做的红豆糕,你一点儿都没留下,谁让你这么没教养的?”
她最近一直在用药,脸上的红疹早退去了,凹陷的双颊也莹润起来,打骂起人来也有了力气。
二姐打自己,是因为偷吃了给长姐的红豆糕,姜佑程心里不服,狠狠瞪了一眼姜忆安,捂着屁股跑远了。
当着周郎君的面,姜忆薇也不好失礼,与姜忆安说了句话,便回自己院子去了。
等她们两人都离开了,周文谦眉头拧起,道:“棠棠,当初就是因为你揍了你那个继弟,他们才把你送回老家的?”
姜忆安点了点头,道:“我娘在世时,就因为没有生下儿子,祖母看她处处不顺眼。后来我娘去世,继母进了门,她还带来了姜忆薇和姜佑程,祖母有了宝贝孙子,自然高兴得不得了,但凡我动她的宝贝孙子一根手指头,她都忍不了。”
周文谦眉头紧皱,还没说什么,姜老爷负手走了过来,笑道:“贤侄,你到书房来一下,程儿最近做了几篇文章,你看看有何不足之处。”
周文谦去书房叙话,姜忆安便带着香草回了自己的海棠院歇息。
不过,到了院里,她倒是十分惊奇。
先前她回来时,这院子无人打扫,地上都落了一层叶子,现在院子里干干净净的,廊檐下的花架上摆满了盆花,有月季,有刺玫,花儿开得正盛,散发着清甜的香气。
香草去打听了过了,回来笑道:“是二小姐在院里种的,说是闲得无聊,随便种的。”
但谁都知道,二小姐这样说不过是嘴硬而已,其实在这里种花,是为了感谢大小姐。
姜忆安笑了笑,没说什么。
院里虽干干净净的,屋里还没有热茶,香草提着壶出去,谁料,刚走到院子